“砰!”
不久之後,鄭森一巴掌拍到桌案上,看著被家丁抬到麵前的屍體,冷哼道,“這許柴堪稱一條毒蛇,還真是比他主子都要能耐!”
“速去李千戶家中,就說我鄭森有事找他!”
看著轉身離去的鄭森,鄭鴻奎有些擔憂地道,“福鬆啊,這許柴是掌刑千戶,雖然為人狠毒了點,但頗受器重。”
“這件事會不會是那廠督李鳳翔的授意?”
“若是如此,為了區區此人與東廠交惡,不該啊!”
“我相信李鳳翔不是那樣的人。”鄭森有點熱血青年的感覺,見不得這種人間疾苦……
於是連忙斬釘截鐵的說,說完他眼神換了換,殺機頓現的繼續道。
“就算是李鳳翔乾的,我鄭森豁出這條命去,也要道軍中去麵聖,扳倒許柴這條毒蛇!”
“我倒要看看,這聖明天子的名頭,究竟是不是吹出來的!”
自朝廷大軍回到京師之後,李有成便暫時卸下一直以來的包袱,一心隻想著回家去尋妻子團聚。
畢竟,任何一個人離開家久了,都會想妻念子,雖然他李有成走的時候還沒有子女。
當打開大門的時候,李有成不禁呆立當場。
隻見自己妻子麵色驚愕,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左手懷裡正抱著一個一歲多大的嬰孩,右手卻吃力的舉起一根不大不小的木棍。
當下,李有成不禁淚如雨下,這孩子是誰的,不言而喻。
“相……相公……!?”
這女人許久沒聽見自己男人在南京的消息,不知死活。
再加上許多人都說李有成已經在南京死了,這種消息三人成虎,女人雖然不敢相信,但卻還是逐漸變得心如死灰。
“我回來了。”
縱是兩人之間有千般言語,此刻也都一句話說不出來,李有成上前幾步緊緊將自己媳婦抱住,保證道。
“我回來了,我帶著陛下的賞賜回來了!”
“嗚嗚嗚……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回來……”
“是啊,我回來了,陛下安排我在內廠供職,還封了我太子少保的榮銜!”
“從今以後我就隻向陛下呈報,再也不走了,就一直留在家裡!”
女人依然沒說什麼,手中木棍“咣啷”一聲落到地上。
她的淚水浸濕了李有成的肩膀,木棍落地的聲音,倒是引得懷中孩子受驚而嗚哇大哭起來。
“來,讓我抱抱他!”
說來也是奇怪,方才還受驚哭成撕心裂肺的孩子,到了李有成懷裡卻逐漸止住哭啼,小胖臉一聳一聳的,就這麼笑吟吟看著他。
聽見李有成的話,女人趕緊神經兮兮的將他拉到房中,關好大門,小聲說道,“相公你這次回來可要小心!”
提起許柴這個人,李有成倒是皺了皺眉頭,一邊逗弄自己兒子,一邊不經意似的詢問道,“怎麼說?”
“自從那姓許的接你的任做了東廠的掌刑千戶,做事那可是愈發囂張了。”
“廠督掌管東廠以來的好名聲,都叫他給搞得臭不可聞!”
“街坊四鄰都對他恨之入骨,沒有不受欺壓的,這許柴根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