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貿然打了你們,兄弟們也都怕番子脅私報複,那可不是好玩的。”
“可是不打……卻又對不起這身官衣,老哥你說是吧?”
“你也得為兄弟我想想,為陛下辦事,誰容易啊!”
王安話說的溫和,但百戶豈能聽不出言外之意,他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問道,“那就是不顧舊日情麵,沒得可講了?”
“擱這事兒上,委實沒得情麵可講,不過私下你我還是兄弟!”王安一臉無辜的攤攤手,說完還嘿嘿樂了幾聲。
百戶無語,回頭看了看卻沒有下令。
王安同樣如此,也不知道是打著什麼心性。
這一下子,倒是讓後頭不少緊張兮兮的番子和差役們看不懂了……
這兩位難不成真是早就認識的熟人?
那還打個屁,怕是打不起來了吧!
說實在的,無論番子還是差役,誰也不想和對方動手。
一旦打起來,勢必要有傷亡,不是你,就是我和他,肯定不會有好結果。
這火拚的事兒說白了,也就是上頭在鬥,誰輸誰贏,和他們的關係真特娘不是很大……
……
南京城防軍東大營,聽了消息的城防軍守將董琦正不知所措。
他想不清到底是該不該出兵平亂……
這說到底也就是東廠和內廠的鬥勢,僅僅是維護治安,城防軍還是師出無名啊!
而下頭幾個軍將也是眾說紛紜,不少都和他想的一樣。
說白了,就是這些番子們再鬨也不敢作亂,不建議管這攤子事兒。
什麼時候鬨到劫掠百姓的地步,城防軍什麼時候再出馬……
而番子們雖然打殺的火熱,但卻並沒有危急道城防,也根本不可能鬨得太嚴重。
正在這時!
一名錦衣緹騎手持聖旨,自南京東門而入,從軍營街角那側轉來。
“得得得”的馬蹄聲聽起來甚是刺耳。
外頭守營門的把總見了聖旨,二話不說趕緊揮手示意前頭哨兵放人通行。
待到了帳外,這緹騎才正色喊道。
“東廠掌刑千戶許柴矯詔,殘害忠良,引起激鬥,罪無可赦。”
“著城防軍總督董琦率部平定,抵擋者,殺無赦!
“另外,陛下還有口諭……”
“說這許柴罪孽深重,擾亂南京,若不嚴懲,何以正綱紀?”
“即令內行廠、大理寺、刑部,三權捉拿所有親舊朋黨,誅殺九族。”
“若遇反抗,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