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並且孟嬰寧也不覺得他們還會厚著臉皮再來。
剛才她掐指一算,孟家三人組的命運已經全部敲定。
就如她之前所說的一樣,沒什麼好下場。
至於具體……
說出來未免也太殘酷了些。
謝宅重新安靜了下來。
孟嬰寧轉身回到了謝言川的房間,謝宴辭緊跟其後。
剛才樓下的那一幕都被謝知願他們儘收眼底,如果不是礙於場麵不對,她恐怕會直接鼓起巴巴掌。
有時候大師還真的是你大師。
試問一下,你遇見一個奇葩、吸血蟲的家庭,你能一下子做到這個果決和狠心嗎?
大部分人是做不到那麼利落的。
想要快刀斬亂麻,隻有一個字,那就是狠。
孟嬰寧狠到什麼程度呢?
那就是親生父母都敢直接動手。
“大師,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謝知願率先打破了室內的沉寂,鐘思語這個時候也已經徹底緩了過來。
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以外再看不出其他的不適。
她已經想清楚了。
她不要再助紂為虐了。
雖然犯下的事情已經扭轉不過來了,但是她會幫著孟嬰寧抓住舒良。
於是在孟嬰寧說話前,鐘思語鄭重其事的道:“孟小姐,我可以幫你抓住舒良。”
女人的識趣讓孟嬰寧意外的挑了下眉頭。
其實……
她都已經想好了。
如果鐘思語拒不配合,那就用武力脅迫。
現在看來是用不上了。
不過也好,省事。
“舒良是讓你把謝宴辭的血帶給他嗎?”
“對,他交代我一定要取走三少的血,孟大師,你知道為什麼嗎?”
脫離了敵對陣營,鐘思語緊繃的神經終於有所鬆懈。
甚至還敢提問了。
關於謝宴辭血的特殊性孟嬰寧隻和她的幾個師弟提過,對於其他人一概都是保密。
顯然舒良也在提防著鐘思語。
連這種事都瞞著她。
孟嬰寧輕嘖了一聲,並沒有回答。
“你不用知道為什麼。”
鐘思語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接著她就看見謝宴辭主動把手伸到了孟嬰寧麵前,讓她取血。
“寧寧,我不怕疼。”
男人蒼白的手腕下青色的脈絡十分惹眼,孟嬰寧抬手將其按下。
“不用你的。”
用謝宴辭的不就是在給舒良送人頭嗎?
孟嬰寧才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
謝知願聽著這一切,忽然試探著提議道:“要不……用我的?”
“可以。”
聽到肯定的答案,謝知願:“……”
總感覺孟嬰寧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鐘思語拿出舒良給她的試管,謝知願肉疼的說自己來。
她用針頭紮破指尖,然後將血擠進試管。
等鮮紅的血浸滿試管的底座她才停止擠壓的動作。
鐘思語小心的將其揣進兜裡,多問了一句:“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你對舒良的濾鏡太厚了。”
舒良沒她想象的那麼厲害。
甚至比下線的舒瑾晟還要廢物。
唯一算得上出眾的就是躲藏的本事。
被這麼一懟,鐘思語立刻尷尬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