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靳舟墨,柳如是鬆了口氣,隻要不是聶茵就好。
她的臉上帶笑,臉頰又是一紅。
“嗯,你彆忘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
她踮起腳尖,在聶衍的唇上親了親。
並且逐漸探入,加大了力道。
兩人當著攝影師的麵,吻了足足十分鐘,才分開。
聶衍並不排斥跟女人接吻,特彆是跟柳如是接吻,他們當了未婚夫妻這麼久,接吻這種事情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不過剛剛在吻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自己不夠投入,隻能將人攬得緊了一些,用了一些本能的技巧。
放開人,他便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同時心裡在思索,聶茵是想見他,還是真的因為一部小小的手機。
兩人現在鬨得挺僵的,而且聶茵對他的態度也有些奇怪,仿佛他是洪水猛獸。
明明以前隻要他勾勾手指頭,聶茵就會乖乖的過來,現在卻要自己送上門了。
他剛上車,那邊就又打了電話過來。
“不麻煩你來酒店了,我在你新婚的彆墅門口,你出來把手機遞給我就行,我急用。”
她的語氣有些停頓,像是喝了點兒小酒。
聶衍的眉心皺了起來,實在不知道她這是想做什麼,也就點頭。
“我沒在裡麵,你在那裡等我就好,我十分鐘就到。”
聶茵掛斷電話,靠在汽車椅子上,安靜的看著外麵。
五個小時之前,她和池煙從那掛得沉甸甸的許願牌裡,總算找到了當初的那一塊。
上麵寫著——希望聶衍和聶茵綁在一起一輩子。
這是她當初要求的,現在她親自把牌子取下,丟進了燒香的盆裡,眼睜睜的看著它緩緩燃燒起來,最後變成一堆灰燼。
愛情好像也不過如此,最濃烈,最熾熱的感情,最後消失時,連個可憐的回聲都沒有。
發生的時候如浪花撲麵,走的時候如霧氣漸消。
她的二十年,她的整個青春,都在這一簇小小的明亮裡,跟著被焚燒殆儘了。
去棲霞寺的路上,她忍不住在哭,回來的時候,卻變得異常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