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正在廚房裡和傭人們收拾爛攤子。
廚房的幾扇窗戶已經全部打開,那股難聞的燒焦的氣味還沒完全散開。
幾個人連勸帶哄:「太太真的沒事,您快出去吧,這裡又臟又亂的,別把您給磕到了。」
「是啊太太,您快去歇著,這裡交給我們就好了。」
「小心太太,別踩到碎瓷片了。」
付胭一邊用手背擦臉上的水,一邊戴上手套,拿走被炸到水池裡摔成七八片的盤子碎片。
「多個人搭把手,很快就能整理乾淨了,你們不用管我。」
忽然一隻溫熱有力的手扣住付胭的手腕。
這溫度太熟悉,熟悉到付胭頭皮發麻。
她剛要拔腿跑,霍銘征直接從後攔住她的細腰,將她拎起來抱在身前,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她離開廚房,進入電梯。
全程霍銘征冷著臉。
廚房的幾個傭人嚇得戰戰兢兢。
紛紛小聲詢問羅叔,「霍總不會是生我們的氣吧?」
「怪我們沒有看好太太。」
羅叔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們一眼,「虛張聲勢罷了,你們別往心裡去。」
跟進來的曹方點了點頭。
電梯門關上,付胭猛地和鏡麵裡的霍銘征四目相對。
她原本要去扒拉霍銘征的手突然捂住自己的臉。
「別看。」
霍銘征一手桎梏她的腰,另一隻手抓下她的雙手,緊緊握住。
肆無忌憚地欣賞鏡子裡那張花貓臉。
「炸廚房?」霍銘征視線落在她原本光潔飽滿的額頭,此刻卻不知道粘了什麼,灰撲撲一片。
付胭急切地糾正他,「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又凶又慘,語氣更是沒有半點氣勢,像一隻忍不住讓人想要順毛的貓。
反倒讓霍銘征佯裝盛怒的表情產生了一絲絲的動搖。
「那你想做什麼?」
霍銘征視線下移,落在她的右眼睫毛上,那裡粘了個黏糊糊的東西,已經看不出原本的形態了。
付胭的手用力掙紮兩下,可霍銘征卻抓著不鬆開,繼續肆無忌憚看她的花臉。
她快速說了一句。
霍銘征其實是聽清楚了,裝著沒聽清,「什麼?」
「我想學著做飯。」
霍銘征攬著她腰肢的那隻手不經意間收緊了力道。
卻很不給她麵子,一件件,緩緩說道:「蒸箱炸了,電壓力鍋也炸了,炒鍋穿底,你確定不是在挑戰它們的底線嗎?」
付胭灰撲撲的小臉騰的一下通紅,她咬牙,雙腳撲騰幾下用腳後跟踢霍銘征。
「我不要麵子的嗎?」
霍銘征將她固定在懷裡,低聲道:「跟老公要什麼麵子?」
「況且我哪個字說錯了?」
付胭想反駁,奈何霍銘征非但一個字沒說錯,反而句句戳中她的痛點。
「沒話說了?」
付胭瞪向鏡子裡的他。
她的眼睛大,往上瞪人的時候眼白也不會顯得很多,此刻卻因為灰撲撲的小臉平添了幾分靈動。
又可憐又欠揍的樣子看得霍銘征一陣心軟。
從廚房到電梯,總共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他沒忍住,在她耳朵上親了一下,「受沒受傷?」
付胭扭開頭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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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銘征就繼續親,親到她渾身發軟,才招架不住地說:「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