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心跳一緊。
可下一秒,霍銘征卻似笑非笑,「怕我說你是豬?」
付胭不再扭捏,繼續吃梅花糕。
忽然霍銘征遞給她一瓶擰開瓶蓋的水,「別噎著了。」
「哦,謝謝二哥。」她接過水,結果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
付胭差點摔出去,幸好霍銘征眼疾手快將她撈回去,一邊固定著她的身子,一邊握住她拿水的那隻手。
「怎麼開的車?」
「不好意思二少爺。」司機回頭道歉。
霍銘征抬眸看了一眼被自己護在懷裡的女孩。
夏天的校服是襯衣和短裙,襯衣的料子很薄,她剛才在買梅花糕的時候出汗了,汗濕的後背貼著他,仿佛直接貼著她的皮膚。
有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
也許是梅花糕的。
也許是她身上的。
真是見了鬼了。
霍銘征悄無聲息呼出一口氣,鬆開她的手,「坐好了。」
「謝謝二哥。」付胭挪了挪身子,將自己貼在車門邊。
霍銘征餘光瞥見了,也沒說什麼,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可是腦海裡卻全是剛才將她抱在懷裡的感覺。
以前竟不知她那樣軟。
車子停在霍公館外麵,霍銘征睜開眼睛正準備下車,卻發現付胭還坐在原地,回頭問她:「要在車上過夜嗎?」
此刻天色已經有些暗下來了。
付胭睜著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支支吾吾,「我,我等一下再下車。」
霍銘征坐了回去。
「怎麼了?」
付胭的臉肉眼可見的速度躥紅,磕巴地說:「你別管了,我等會兒再下車,你先進去吧。」
「到底怎麼了?」霍銘征耐心有限。
付胭餘光瞥見駕駛座的司機,抿了抿唇,又攥緊了手指,難耐地動了動雙腿,小聲說了一句。
「什麼?」
她說的太小聲了,霍銘征沒聽清。
付胭急得眼眶都紅了,她伸出一隻手拉了拉霍銘征,臉更紅了,「我,我好像弄臟裙子了。」
「怎麼弄……」霍銘征剛要問她,卻被她捂住嘴。
她又緊張又驚慌的搖頭,湊近他,小聲說:「我那個……就是女孩子的那個……生理期突然來了,我不知道,不是故意的……」
霍銘征緩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他攥著上衣的領口晃了晃,呼出一口氣,「就因為這個不敢下車?」
「裙子臟了。」她更小聲了。
霍銘征垂眸看了一眼,當然他這個角度什麼都看不見。
付胭的裙子是淡藍色的。
弄臟了,肯定是有血跡,在淡藍色的裙子上很顯眼。
「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進去?」
付胭指了指自己的書包,「待會兒我用書包擋著。」
霍銘征又看了一眼那個書包,肉眼可見的重,她拿著擋裙子,走路都不方便。
就在付胭再次催他的時候,他忽然扯了一下領口,將上衣脫下來,「圍著。」
付胭第一眼看見他精壯的胸膛,頓時驚得麵紅耳赤。
霍銘征將T恤塞進她手裡之後,就走了。
前廳,管家正吩咐傭人把飯菜擺桌,餘光瞥見一道人影,「咦,那是二少爺嗎?」
「是二少爺。」
「怎麼光著膀子?」
霍銘征回屋的路上,不少傭人都看見了,他麵不改色走過去,結果在門口遇見了霍承啟。
「像什麼話?衣服呢?」
霍銘征看了他一眼,徑直朝樓上走去,「捐了。」
霍承啟:「……」
吃過晚飯後,霍銘征對霍承啟說了一句去散步消食,結果不知不覺走到了偏院附近。
他經過那棟小樓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道熟悉的細細軟軟的聲音叫他:「二哥。」
抬頭看去,付胭站在二樓的窗前朝他招手。
不一會兒,付胭提著一個袋子從小樓出來,「你的衣服,我洗過了。」
霍銘征接過。
晚風吹來,她身上那股香香甜甜的味道縈繞在霍銘征身邊,他看了一眼別處,「你洗的?」
付胭點頭,「有洗乾淨的。」
「涼水?」
他記得母親每個月那幾天,父親都會叮囑她不要碰涼水。
「涼水洗了一遍,過的時候用的溫水,否則,一開始洗不乾淨的。」
她說了什麼,霍銘征其實沒怎麼聽清,目光時不時落在她的臉上。
真的是見了鬼了。
她好像更漂亮,更乖了。
乖得叫人想要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