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興一愣。
他才三十歲不到,怎麼可能是久經商場的鬱蘭的對手。
她冷哼一聲:「他到底去哪了?」
隋興一個字不說。
「你以為不說,我就查不到嗎?」
隋興頂著壓力,「那您查吧。」
鬱蘭當即掛斷電話,冷聲道:「去查查秦恒到底去哪裡了!」
助理點頭,「是,鬱總。」
十分鐘後,助理敲門進書房,見鬱蘭靠著椅背,抬著右手揉太陽穴。
聽見動靜,她抬眸看了一眼,「查到了嗎?」
「秦少去智國了,參加救災。」
「什麼!」
鬱蘭拍案而起!
她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去救災?」
前幾年,他就去參加過非洲的傳染病的救治,當時她以命相抵才讓他離開非洲。
之後他又悄悄報名無國界醫生組織,幸而被她發覺。
再就是去年初,他加入醫療隊,去救災,在救災過程中受了傷。
回來之後,他答應過她以後不做危險的事情。
然而這才過去多久,他又去了!
智國的地震和海嘯有多嚴重,她在新聞裡不是沒看到。
為此,她還捐贈一千萬美金支援智國。
可那並不代表她要把自己兒子也捐過去。
海嘯過後,會有什麼樣惡性的傳染病誰也預料不到。
甚至地震後的餘震……
鬱蘭不敢往下想。
忽然,助理說:「鬱總,您之前叫我關注過的季晴,她也在智國。」
鬱蘭眼神徹底冷下來,「她為什麼也在?她報名加入誌願者了。」
「不是,」助理搖頭,「她是年前去智國談銅礦業,想要擴大季氏集團的版圖,地震後被困在那邊了。」
鬱蘭猛地攥起手指。
難道秦恒寧願欺瞞她,也要去智國的理由是那個叫季晴的女人嗎?
鬱蘭想起十年前,她和秦恒來美國的第二個月。
七月份的一天下午。
秦恒被她安排和新的夥伴們出去玩。
她坐在書房裡處理文件,聽到管家說門外有一個女孩找她。
鬱蘭當時還奇怪,怎麼會有女孩來找她。
直到她看見門口,紮著高馬尾,一身休閒裝的季晴。
季晴比她高了一點。
但因為才十八歲,氣場並不如現在強大。
她客客氣氣地打招呼,「鬱阿姨,我找秦恒。」
鬱蘭轉身回屋,淡淡地說:「進來吧。」
季晴跟著她進屋,坐在沙發上。
鬱蘭看了一眼麵前的女孩,品著紅茶,「你一個人來紐約?」
「是。」
「你家人知道嗎?」
季晴平靜地說:「我已經年滿十八周歲,要去哪裡,要做什麼事,我能對自己負責。」
鬱蘭嗤笑她的口出狂言,「年輕就是好啊,有資本說大話,你對自己負責,出了事你拿什麼負責。」
「那就不需要你擔心了。」
鬱蘭眯了一下眼睛,「你來找小恒?」
季晴點頭。
「找他乾嘛?小恒既已出國生活,就不想和以前的人還有事有任何牽扯了。」
「這是他說的?」季晴攥緊手指。
她到紐約,隻是想當麵問個清楚。
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她,到底為什麼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