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季晴又開始忙於國外的新項目。
智國的項目是不能繼續了,所以她又將目光放到歐洲市場。
從智國回來之後,她的身體時好時壞,家裡人叮囑她去體檢,她也沒放在心上。
直到元旦假期後的一次加班,她因為痛經昏厥過去,被助理送到醫院。
當天深夜,秦恒結束完手術後,開車離開醫院。
迎麵開過來一輛紅色跑車。
和秦恒是同一款的法拉利488,然而對麵一輛是深紅色,而他的是深海藍。
隔著雨幕和昏黃的燈光,秦恒正覺得這輛車眼熟時,放在置物盒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曹方打來的。
八成和霍銘征分不開關係。
他拿起手機,正要接通。
耳邊是那輛車發出的轟鳴聲。
與他的車背道而馳。
手指一顫,手機砰的一聲掉回置物盒子。
秦恒突然剎車,捂著胸口心臟的位置。
臉色刷地一下褪去血色。
奇怪了,剛才心臟怎麼會抽疼一下?
秦恒緩了一會兒,才覺得沒那麼難受了。
這場手術時間太長,他在手術室九個小時。
應該是太累了,身體超負荷了。
曹方打來的電話已經自動掛斷了,他撿起手機,回撥過去。
電話裡,曹方壓低聲音:「秦醫生,這麼晚打擾您了。」
「是不是要我去給他換藥?」秦恒轉動方向盤。
之前霍銘征給付胭擋刀,肩膀被刺一道口,傷口還未完全恢復。
曹方誒了聲,「明早麻煩您去一趟金陵名邸,這會兒霍總正在陪付小姐。」
秦恒微微蹙眉,「在哪?」
「銘玉府這邊。」
秦恒沒多問什麼,「嗯。」
掛了電話,他便開車回去了。
第二天早晨,他去了一趟金陵名邸。
他一見到霍銘征,忍不住吐槽,「一大早從銘玉府過來這裡,就是為了讓我給你換藥,你是不是閒得慌?」
「我樂意。」
秦恒冷笑,「不敢確定付胭在看到你的傷勢還未痊癒的時候是否會心疼,不敢麵對現實才逃避到這裡的吧?」
曹方在一旁乾著急,秦醫生您快別往霍總的傷口上撒鹽了!
霍總都快裂開了,您看不出來嗎?
霍銘征沉著臉,想開口說點什麼反駁的話,卻發現怎麼也開不了口。
秦恒見好就收,能懟得霍銘征無言以對,他心裡偷著樂。
他在給霍銘征拆肩上的紗布時,霍銘征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無意間一掃手機屏幕:胭胭。
幾乎是他才剛看到來電顯示,霍銘征就拿起手機,滑動屏幕。
不知道付胭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霍銘征的臉色變得陰鷙又冷沉。
「不行。」
付胭又說了句什麼。
霍銘征慢悠悠地說:「霍氏和季家的公司在談一樁大買賣,季晴是這次的主要負責人,為了這個項目她熬夜暈倒了,在秦恒的醫院裡,你想去看她嗎?」
秦恒正拿著鑷子,夾開貼著霍銘征肩膀傷口的紗布,聞言手一頓,鑷子的前端直接戳到霍銘征的傷口。
季晴暈倒住院了?
霍銘征倒吸一口氣,卻沒有看秦恒,而是說了句威脅付胭的話。
𝔰𝔱𝔬.𝔠𝔬𝔪
等他掛了電話,秦恒問他:「你說的不會是那個郵輪的項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