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奶奶是當天上午八點半進手術室。
在準備手術之前,秦恒找到季晴,神情嚴肅,「你跟我來一下。」
季晴立馬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跟著他進了丁宇的辦公室。
此刻丁宇已經去換衣服了。
季晴跟在秦恒身後,反手關上門,「怎麼了?」
她並不懷疑是手術上有什麼難題,她對秦恒有信心。
這麼多年,她一直關注著他在這個領域上的發展,他的能力,應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所以她問的時候語氣也很平靜。
秦恒轉過身來,看見她一副淡定的表情,心頭一軟,「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你問的什麼廢話?」季晴說著嫌棄的話,語氣卻是秦恒沒聽過的溫柔。
原來,他想過無數次季晴溫柔說話的樣子是這樣的。
明媚,猶如春天的陽光。
秦恒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給她。
是一枚翡翠吊墜。
通體翠綠。
「這是我隨身帶的,待會兒要去換衣服了,沒地方放,你先幫我保管。」
季晴握著還帶有秦恒體溫的吊墜,失笑,「就這?」
秦恒垂眸看她,「我把命根子都給你了,你什麼意思?」
「命根子?」季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秦恒也很快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他清了清嗓子,「你別想歪了。」
「如果我想歪了呢?」季晴勾著吊墜的紅繩,拇指的指腹摸索著翡翠。
慢條斯理,一下又一下。
秦恒看得腎上腺素飆升,低沉警告道:「我待會兒要手術,你別玩火。」
「哦。」季晴挑眉,「原來秦醫生這麼經不起撩?」
秦恒又惱又愛,伸手從她手裡拿走吊墜,解開紅繩的活扣,從她的頭頂套下去,掛在她的脖子上,再拉緊活扣,「怕你弄丟了,這樣比較穩妥。」
季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將玉墜放進衣領裡,輕輕拍了拍,「放心吧,秦醫生的命根子我肯定會保護好。」
「好好說話。」秦恒耳根子發紅。
「這不是你說的嗎?」
秦恒喑啞道:「你說的,和我說的有一樣?」
季晴勾唇,「秦醫生的思想可真齷齪。」
「這就齷齪了?」
秦恒看著跟前一臉欠收拾的季晴,忽而嘆了一口氣。
下一秒,他忽然攬住季晴的腰,把人抱懷裡,低聲道:「真是輸給你了。」
季晴眸光顫動了一下,「你……」
秦恒的耳根子又紅又熱,清俊的臉上是認真嚴肅的表情,「保守估計手術時間需要六個小時,最早也要等到下午兩點多,記得好好吃午飯,最好睡個午覺。」
……
秦恒到更衣室的時候,丁宇正在洗手,從鏡子裡看見秦恒過來。
疑惑的回頭。
「秦恒你怎麼了?耳朵這麼紅。」
秦恒想起剛才抱季晴的手感,淡定地說:「沒事,活血。」
六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打開。
秦恒走在前頭,摘下口罩,清俊的臉被汗水潤濕了。
他在人群中目光鎖定季晴,微笑。
「手術很成功。」
然而手術隻是第一關。
同樣重要的一關在術後的三天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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