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摘下頭盔,「下車。」
從頭到尾都不理會他的任何話。
醫生給秦恒處理傷口的時候,季晴全程在旁邊看著。
血肉模糊的傷口,觸目驚心。
「你這傷口是不是處理過,又裂開了?」醫生皺著眉頭擦掉他腹肌上的血跡。
秦恒的唇色都白了,「去參加一個宴席,被幾個小孩撞了,處理過了,沒想到又裂開。」
今晚南城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宴席,季晴手裡的請帖也隻有蘇家小姐的成人禮。
秦恒估計也是去了那裡。
他平常很少出席這些場合,今晚頂著傷也要去,季晴不難猜出他是奔著她去的。
「是利器所傷吧?差點傷到內臟了,你可得注意一點。」
「我知道。」
秦恒從進來到現在,目光始終落在季晴的臉上。
之前坐在摩托車上,隻能看到她的側臉,這會兒才能完完整整看清她的臉。
臉臭是真的,漂亮也是真的。
「沒那麼痛。」秦恒嗓音喑啞。
季晴麵無表情,隨後問醫生:「去哪裡交錢?」
旁邊的護士說:「就在那。」
季晴剛要走,突然秦恒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緊緊的,仿佛嵌在她的肌膚上,「你不會是借著交錢的理由,把我丟在這裡吧?」
季晴垂眸看他一眼,「想太多。」
她將秦恒的手抓開,按照護士指的方向走去。
等秦恒的傷口重新包紮好,他追著季晴剛才離開的方向而去,結果收費處哪裡還有她的半點身影?
秦恒臉色蒼白,皺著眉頭,緊緊按住腹部的傷口。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急診科,形單影隻,沒有血色的唇動了動。
秦恒,你真是活該啊。
之後每一天秦恒都去季氏樓下蹲點,季晴從來沒見過他。
他發過去的信息也像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應。
那天周末上午,他藉口去季家探望季奶奶。
「秦恒回來啦?」季父見到秦恒就像見到親人一樣,笑著把人請進屋。
家裡的長輩都在,除了季晴和季臨。
秦恒問候了季奶奶一些身體情況。
「好得很,小秦老師,你開刀開得真不錯,傷口也縫得好。」季奶奶衝他豎起大拇指。
秦恒微笑著說:「我也是有點審美的。」
一家人被他逗笑。
他佯裝隨口問道:「季晴周末也上班嗎?」
「沒上班,估計在睡覺呢。」季母說著,就要吩咐保姆去把季晴叫下來。
秦恒連忙阻攔,「不必了,讓她多睡會兒。」
「小秦老師,中午留下來吃飯吧。」
秦恒等的就是這句話,從容地說:「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約莫過了半小時,季晴從樓上下來。
不是平常居家的穿扮,而是化了全妝,穿戴漂亮。
「你要出去嗎?」季奶奶問道,「小秦老師來家裡做客,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得尊敬人家。」
季晴撩了一下波浪卷的長發,「昨天忘記跟你們說了,約了人一起吃飯,就不在家裡吃了,家裡有客人,你們招待就好。」
說完後,她就離開了。
全程沒看秦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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