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低頭輕笑一聲,反手關上門,走出去。
她回到家以後就換了平底鞋,踩著影子走到秦恒的麵前,「就這車想要我給麵子?」
「我親自騎車帶你,不夠?」
季晴指了指自行車秦恒坐的位置前麵的橫槓,笑容明媚,「我要坐這。」
秦恒一開始其實就想讓她坐這,一是怕這大小姐嫌棄,而是橫槓太硬,怕硌到她。
但她既然主動開口,他沒什麼不能滿足她的。
他點頭,「行。」
說著他解開身上的外套,這會兒南城是秋天了,夜晚涼,他的外套有一定厚度,疊了一遍,再墊在橫槓上。
勉強能當一個坐墊。
做完這些之後,秦恒朝她伸手,溫聲道:「上來吧。」
季晴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裡。
溫熱乾燥的手指用力一握。
她便順勢側坐在了橫槓上。
秦恒那隻手握住車把,兩邊手臂撐開,將季晴完完全全籠罩在他的懷裡。
低沉的聲音和夜風同時灌入耳中。
「出發了。」
得虧秦恒個子高,否則一米七出頭的季晴坐在橫槓上,就沒法騎車了。
秦恒踩著腳踏,車子往下坡的路滑行,風吹著季晴的長發,拂過秦恒的脖子。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到平地的瞬間,他的雙手捏住剎車的同時,長腿支撐在一側,低頭在季晴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吻,給季晴一個措手不及。
她回頭看著秦恒,「這麼忍不住?」
「是,忍不住一點。」
說著,秦恒抬起季晴的下巴要去吻她,卻在這時,前方道路有一輛車過來,他們的自行車停在路中間,對方出於本能按了喇叭。
季晴嘖了一聲。
秦恒捏著她的下巴,安撫道:「別罵人。」
「我罵誰了?」
秦恒鬆開她的下巴,握住車把,踩著腳踏,笑而不語。
「秦恒,你膽子大了是吧?」
秦恒還是沒回答她,而是趁著她轉過身來的時候,再次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乖。」
季晴皺眉。
哄她?
自行車停在江邊的空地。
原本並沒有準備到這裡來,就想帶著她四處逛逛,單純地騎自行車。
可不知不覺就把車騎到這裡來了。
秦恒拿走剛才給季晴當坐墊的外套,鋪在江邊石凳上,讓季晴坐著,「石凳涼,你身體不好還是墊著點。」
「你不是西醫嗎?怎麼也講究中醫這一套?」季晴坐在他價值十多萬的外套上。
秦恒坐在她身邊,「刻在DNA裡的意識,你要我怎麼改?」
就在這時,秦恒的電話響起。
是鬱蘭的助理打來的。
秦恒猶豫了幾秒,接起。
「秦少,我們已經把鬱總送回住處了,這會兒她已經睡下了。」
秦恒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季晴對著夜空呼出一口氣,「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問你什麼?」
「比如,我和你媽之間為什麼會針鋒相對?你去找你媽對峙,卻沒問我什麼緣由,你不好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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