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城後,季臨沒有倒時差,直接去了公司。
路上發信息給淩昭,給她報平安。
他派人去查了淩灃,得知淩灃這兩天都在紐約,不知道在處理什麼事情。
「淩灃野心不小,這麼多年一直被他哥哥壓一個頭,永遠隻是一個副總,他一定不甘屈居人下,他去紐約,一定是個關鍵,追查下去。」
季臨吩咐完助理之後,就開始忙其他事。
其實有些事,他可以請霍銘征幫忙的,畢竟他手底下都是超一流的團隊,要查一個淩灃太容易了。
但他想自己動手,非必要時刻,不想藉助他人之手。
淩昭的仇,他來報。
到了晚上下班,他接到付胭打來的電話。
「嘖嘖嘖……」
電話已接通,他就聽見付胭舌頭打結的聲音。
他想到周末索倫給他送飯,扶額苦笑:索倫真是的。
「有話就放!」
付胭根本不懼他的威嚴,忙不迭地問:「淩昭不在你身邊吧?」
有些話,如果淩昭聽見了,她怕淩昭不好意思。
「她在倫敦。」
付胭:「嘖嘖嘖……」
太曖昧了,太讓人臉紅心跳了!
季臨顧念她懷著孕,強忍著脾氣,「付小胭兒,你現在膽子真的越來越肥了!」
付胭猥瑣的笑了一下,「我就是想得到官方的認證,我聽來的消息到底準不準確。」
「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跟淩昭談戀愛了。」
「蕪湖!」付胭爆出一聲驚呼,激動得問道:「什麼感覺?」
季臨:「……」
「你滿腦子黃色廢料了吧?我是問你談戀愛什麼感覺?」
季臨臉頰微熱,不承認自己想歪了。
車窗倒映著他泛開笑容的臉。
「很甜蜜,活著的每一秒都是動力。」
付胭也跟著高興地笑起來。
季臨故意問道:「他是男的,你怎麼一點驚訝都沒有?」
「有什麼好驚訝的,男的女的,隻要你喜歡就好了啊。」
不得不說,付胭的一句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裡,屍體都暖暖的呢。
「哥沒白疼你。」
付胭:「滾!」
「小心說話,別嚇到我的小外甥。」
過了一會兒,他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你還記得《木蘭辭》嗎?」
「怎麼,現在我們的聊天開始變高端局了?要考我文學知識?」
季臨好想現在瞬移到付胭麵前,怎麼懷個孕,人變得賤兮兮的!
「就問你記不記得?」
付胭嘆了一口氣,「記得,別忘了我記性好著呢,懷孕也難不倒我,我還能當場給你背誦全文。」
「那你記得最後一句嗎?」季臨看著窗外掠過的城市街景,長街的另一邊是成片的霓虹,漂亮而絢麗,像他此刻的心情。
美好的心情和喜悅,應當和好朋友分享。
電話那頭,付胭低聲說:「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這句話,在她看來是《木蘭辭》裡最令人記憶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