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季母也愣住了。

難以置信地問道：「小昭，你的聲音？」

這麼好聽溫柔的聲音。

完完全全女人的聲音。

淩昭微笑著說：「我去動了手術，恢復以前的聲音了。」

淩昭瞞著季臨動了聲帶的手術。

這幾天她藉口畢業很忙，和季臨都是通過發信息的方式聯係的。

季臨完全被蒙在鼓裡。

她笑著和季父季母解釋。

忽然她被季臨抱了個滿懷。

季臨渾身的肌肉緊繃著，因為克製著情緒，身子輕微的顫抖著。

然而他一句話還沒說出口，淩昭輕輕拍著他的背，輕柔地說：「一點都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

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心疼什麼。

「這幾天沒跟你打電話，是因為我還不能開口說話。」

「醫生說今天才能開口，除了我以外，你是第一個聽到我聲音的人，怎麼樣，高不高興，激不激動？」

她每說一句話，季臨就越收緊雙臂。

「高興，激動，我都快激動得哭了，淩昭，你以後再敢瞞著我……」

淩昭順著他的背，「以後什麼都不瞞著你了，男朋友乖，不生氣。」

季臨的嘴角上揚，旁若無人的，下巴在他的頸窩蹭了蹭，「再叫我一聲。」

淩昭憋著笑，湊近他耳朵，「季臨，季臨，季臨，淩昭的男朋友，可愛又迷人的季大總裁！」

季臨含笑，「還是淩昭的男朋友聽著令人心生歡喜。」

……

季臨騰出時間，帶淩昭去度假。

帶她衝浪，帶她坐遊艇，帶她在陽光下肆無忌憚地奔跑。

穿最舒服的泳衣，曬最舒服的日光浴。

從白天到傍晚，從日出到日出。

在海浪中擁吻。

在月光下坦誠相待，從天黑做到天亮。

季臨帶著淩昭體會到她從前體會不到的快樂。

以前淩昭羨慕季臨的自由。

現在，季臨讓她也體會到自由的快樂，教她如何愛自己，並且毫無顧忌。

落日下的海灘漂亮得叫人迷醉了眼。

在一輪火紅的落日前，季臨摟著穿著泳衣的淩昭，低頭抵著她的額頭，笑著吻住她。

……

母親終究還是沒有醒來。

淩昭開始工作，抽空去倫敦看母親。

季臨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邊。

之前給母親治病的那位醫生因為涉及到淩灃洗錢一案，已經被撤職了。

淩灃一審的判決已經下來了。

下半輩子他都要在監獄裡待著了。

淩昭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可仍然沒能叫醒母親。

她紅了眼圈，季臨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哄著。

「有我呢。」

淩昭眼裡含著淚，笑著點頭。

十年都等過來了。

淩昭不怕等待。

因為這一次，她不是一個人在等。

她有季臨，照亮她人生的季臨。

……

回南城之後，淩昭到季家吃飯。

季奶奶拉著她的手，非要帶淩昭去她的房間。

季奶奶拉開衣櫃的門，給淩昭展示一櫃子的裙子。

「好不好看？」

季奶奶笑著讓淩昭看那些漂亮的裙子。

「我尋思著送你什麼畢業禮物，就讓晴晴帶我去商場，給你買幾身漂亮的衣服，喜不喜歡？」

淩昭讚賞地點頭，「喜歡！」

她已經慢慢習慣女性的衣服。

一開始她並不敢穿裙子走在路上。

她怕路人會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令她渾身不自在。

直到有一天，季臨蒙住她的眼睛，說有一個驚喜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