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陸緒嘆了口氣:“動工是上麵要求的,這麽大塊肥肉,誰都爭著搶著要,他們一搶,我反倒不好辦了,現在還沒完全定下來呢……”
席景心思微動,說:“裏麵的事情確實挺複雜的,我也聽說了些,難為陸科長了。”
陸緒怔了下:“席總不是做紡織生意的,還關注這方麵的事情啊?”
席景笑:“現在也在做地產投資。我妻子當時買完店鋪,還勸我讓我投資明湖街那塊地,當時思慮的多,等回過神,想搶都伸不上手了。”
陸緒一下子沉默了。
若有所思的喝起了酸梅湯。
席景看著陸緒的樣子,心裏基本有了數,這塊地看樣子他還是有機會伸一伸手的。
正好,溫念和韓笑端著蘸料回來。
倆人在調料區聊了天南海北的特色食物,都是隱藏吃貨,便一拍即合。
友誼升溫的很快,就算兩隻手端著碗,冒著蘸料灑的風險,手也要挎在一起。
一頓飯,所有人都吃的特別開心,特別滿足。
菜單上都是有標注價格的,吃下來,能花多少錢,每個阿姨心裏都有數,算下來,大家都是一個感想:經濟實惠好吃!
再加上溫念人好。
趙倩之跟朋友走的時候,溫念還給了大家一兜子瓜子,本就是她們飯前吃剩下的,不如讓趙倩之帶回去繼續吃。
此舉下,所有人看溫念的眼神都跟看自家閨女似得,稀罕的不得了。
但敢摟著親溫念一口的事情,隻有趙倩之做了出來。
這一親猝不及防。
一群人陸陸續續都走後,溫念站在店門口,愣了好幾秒神。
臉頰上還留著趙倩之唇印的溫度,這感覺……
挺羞人的。
心道:不愧是能培養出海歸兒子的母親,夠開放。
請客是件累人的事,溫念幫著店員收拾了下,把父母和弟弟安排好在旅店,她帶著席一澄回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回來了。”席景把電視關了,看著她,“累了吧,過來坐下休息會兒。”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跟陸寶爸爸媽媽吃飯的時候,席景就接了好幾個電話,之後飯吃一半就走了,看著架勢,還以為得忙通宵呢。
席一澄坐在她和席景中間,但是沒一會兒就爬到了溫念腿上,窩在了她懷中。
“比你早回來半個小時吧。”席景從兜裏掏出個東西遞給溫念,說:“剛才媽過來,讓我給你的。”
是個大紅包。
鼓鼓囊,裏麵塞了兩遝子錢,總共兩萬。
溫念拿著紅包,心裏暖乎乎的。
席景道:“對了,你爸媽那邊你是怎麽安排的?”
溫念把紅包的封口折好,放到茶幾上,說:“我給他們買了回去的車票,明天早上九點走。”
“這麽快,不多留幾天?我可以讓趙進帶著他們在景城的景區轉轉。”
“家裏養著一群小雞小鴨,他們不放心,再說過來主要是為了要給我小弟安排工作的。”
溫念不想繼續討論娘家事,話題一轉:“我和陸寶媽媽去調蘸料的時候,你和陸寶爸爸聊得怎麽樣?”
席景微怔:“你是故意的?”
溫念好笑:“什麽故意的,搞得我好像是逼著你去巴結人一樣。”
“我不是那個意思……”
就是打死也沒想到,有天溫念會幫她牽線,在工作上幫助他。
說實話,這種感覺真不壞。
甚是還很喜歡這樣獨立有頭腦,閃閃發光的溫念……
但他娶溫念,除了有一見鐘情成份,還有他覺得溫念像是小綿羊,溫順乖巧,養在家裏,勞累一天回來抱抱她,會是很舒心的事情。
他和她之間沒有雜事,聊的隻有風花雪月。
事實上,席景當年太年輕,想的太浪漫主義。
要說談戀愛可以隻談風花雪月,婚姻它一定少不了家長裏短。
“算了,”溫念見席景不太樂意讓她插手他工作的事情,也不自討沒趣,抱著趴在她身上睡著的席一澄起身,“明天保姆正式上崗,以後家務一日三餐不歸我管了,你要是想吃什麽記得提前跟保姆說。”
席景見著溫念輕車熟路的進了嬰兒房,青紅著臉欲言又止。
這到底還要分床睡到什麽時候!
他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