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三步一回頭的進了會所。
“咩,”席一澄拽了拽溫念的手,指著遠處,“吃。地瓜~”
溫念順著看過去,遠處的街道旁邊有個地瓜攤,還挺多人買的。
買個地瓜,坐在車裏邊吃邊等也挺好。
溫念把席一澄抱起來,帶著她過了馬路。
前麵有兩個人。
等了幾分鐘,才到她。
旁邊有賣水的,溫念又買了一瓶水。
付完錢,拎著東西要走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不敢確定的呼喚:“溫念?”
溫念駐足,回過身子,看到個穿著軍藍色大棉襖的男人,他身後還跟著倆臉上帶著高原紅的小夥子。
海城的天氣沒有景城那麽冷。
但是眼前人穿的好像是從東北來的……
溫念一時間沒有認出來對方,遲疑道:“你是?”
男人愣了下,眼裏閃過明顯的失望:“你不認識我了?咱倆小學到初中是同學,我一直坐在你後麵,就那個總扯你小辮子的……”
溫念記憶回籠,驚喜的笑著道:“柱子哥。”
男人叫王柱之。
隔壁村的。
她性格從小就內向靦腆,上學的時候也沒幾個玩得好的朋友,她不合群,大家也不愛搭理她,就這個王柱之,總欺負她!
想到這裏,溫念忽然又想起來,上輩子王柱之也開個公司,還上了財經雜誌,身家沒有過億,但也百萬了。
不過好像感情挺坎坷。
看采訪的專欄,他跟某珠寶商女兒訂婚,訂婚日期前三天,被女方退婚。
挺慘的。
王柱之瞧著她發呆,好笑道:“怎麽了?想什麽呢?苦著個臉,遇到我不開心,還是記著上學時候的仇呢?”
“哎,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我才沒有那麽記仇。”溫念笑著道:“柱子哥,你這是要做什麽去啊?”
“去前麵的海鮮市場。”
王柱之嘆了口氣,說:“我從家裏大老遠的過來,跟投資商越好的,帶著貨見麵簽合同,但是對方臨時放了我鴿子,沒辦法,這些東西經不起在折騰,我心思去海鮮市場把這些出手了,總不能就這麽糟蹋了。”
溫念湊頭看了過去。
嗬。
好家夥,一桶的海虹,還有鯉魚,蝦米。
蝦米有些不怎麽遊動了,要死了似得。
鯉魚還是活蹦亂跳。
“小念,我給你拿回去點吧。”王柱之從身後人手裏扯了個塑料袋,直接給他裝了四條鯉魚。
“別別。”溫念挺愛吃的鯉魚的,但是活的她有點怕……
“客氣什麽,拿著!”
“別別,”溫念手忙腳亂的抱著席一澄往後躲,擺著手道:“我沒客氣,柱子哥,這太活蹦亂跳了,我有點怵。”
“啊,這樣,沒事,我幫你給它們弄死不就行了。”說著,王柱之彎下身子,甩起袋子,使勁往地上一摔!
嘭嘭嘭的三下之後,他把魚都給摔暈了,管身後人要了個乾淨袋子,又套了一層,憨笑著給溫念:“拿著!”
溫念和席一澄娘倆目瞪口呆。
席一澄驚得口水都從嘴角流了出來。
溫念:“……”
還是跟上學時候一樣虎,她好像知道為什麽珠寶商女兒會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