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腦子嗡嗡的作響。
她知道席景為什麽這麽生氣了……
肯定誤會她和王柱之是舊情未了,拿著他錢……
溫念憤怒的抬手給了溫多津一個爆栗,罵道:“你特麽的是不是吃飽沒事閒的,跟他說這做什麽?!”
溫多津雙手抱頭,苦著個臉沒處說理。
他腦子又沒有坑,當麵說這做什麽?就是背地裏……
哪知道這點這麽寸。
“老板,來瓶水!”
店裏客人吆喝。
溫念小跑著回店裏,給客人拿了瓶水後,從圍裙兜裏掏出手機,給席景撥了過去。
響了好久,還以為要掛斷的時候,席景才接起來。
他沒有說話。
溫念尷尬的腳趾摳地,垂著眸,細聲細氣的道:“對不起,我真不知道王柱之去我家提過親的事,是剛才聽我弟說了才知道。”
“嗬。”
“……我和王柱之清清白白。”
“可能他很早很早之前對我有過想法,但是也都沒明說過。”
“這麽多年過去,我都嫁人了,他也看開了,就是普通朋友。席景,你好好想想,要是我和他真有點什麽事,還能大大方方的告訴你,讓你陪著我過去看魚塘嗎?”
溫念真沒想到,這輩子會發現這麽個秘密。
實在是有點雷人。
席景哼了聲,不溫不火的道:“你非得給他投資是吧?”
溫念一個頭兩個大:“……我不是為了他,我是……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就這一次。”
“你非要給他投資你自己拿錢去投,我沒錢!”
“席景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鬨!”
“嘟嘟嘟……”
“……”
上輩子真不知道,這貨是個醋王。
絕了。
溫念做了幾個深呼吸,一抬頭,就看到了外麵趴著窗戶看著她的溫多津,視線對上,溫多津心虛的立刻掉頭跑了。
下午。
溫念打車去了清水村——王柱之住的村子。
她和王柱之根本沒有什麽,乾嘛要放棄賺錢的機會?
所以她帶著席一澄按時赴約。
王柱之在村口接她。
看到就她和孩子,道:“你丈夫呢?不是說一起過來?”
溫念笑著道:“他臨時有點事。”
王柱之表示理解的道:“有錢人都忙,那我先帶你去看魚塘,還是去我家坐會兒?”
溫念說:“去魚塘吧。”
雖然他們之間是真的沒什麽事。
但知道了王柱之早前對她有過念頭,還是得多多避嫌。
省的再有像她腦袋長了天坑的弟弟那種人嚼舌根!
王柱之家的魚塘被管理很好,建造的也很規正。
裏麵的魚各個活蹦亂跳,精神氣很足。
周圍的泥土濕滑,溫念抱著孩子,不敢走的太近。
王柱之走在她身邊,邊走邊給她講養魚養蝦的注意事項,還有他們現在用的是什麽飼料,排水管道之類的。
溫念也不是專業人士,聽不太懂。
其實要不是席景,她這趟來不來都無所謂。
首先她信得過第六感,其次她也信得過王柱之,畢竟是上輩子也成功乾出番事業的人!
“柱子哥,我信得過你,你就直說,你還差多少錢吧。”
專業的聽不懂,但是她會算賬。
聽王柱之說了一番飼料蝦苗還有各種藥啊之類的價格,十萬塊錢,打不住。
“這……”王柱之摸著後腦勺,有些難以啟齒。
“你去海城見得那個投資商,原本是打算給你投多少的?”溫念換了個方式問。
“五十萬。”王柱之嘆了口氣:“當初也是熟人介紹,什麽都談的好好地,就臨時反悔了。”
這年代,要不是本身有點家底的話,出去拉投資是真的不容易。
後來他打聽了,對方是聽說了他的家庭情況,怕被坑,才趕緊趁著沒簽合約撤的。
貧苦人家的孩子想要出人頭地……
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五十萬啊……
溫念在心裏直感嘆。
席景現在十萬塊錢都不肯給她拿,她上哪裏去弄五十萬?
“小念,你要是為難的話,就算了吧。”王柱之強顏歡笑的道:“其實,這番我自己心裏都沒有多少底。”
奈何押了全部家產在這魚塘上麵的,碰到什麽困難,他都得咬著牙繼續往下乾,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