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澄聞著味就跑了過去,踮著腳尖,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一口。
席景踱步過來,看了看盤子裏跟蛋糕房裏一模一樣的曲奇餅乾,懷疑道:“你自己做的?”
“嗯,要嘗嘗嗎?”溫念心情特別好的遞了一塊給他。
席景接過來吃了一口,立刻道:“你買的吧。”
口感酥脆。
怎麽可能是溫念做的?
她會做這種東西?
溫念的好心情因為席景一句輕飄飄的“你買的吧”瞬間消減。
席景吃完後,又拿了塊,問道:“你在哪買的?”景城內他沒吃過買這樣曲奇餅乾的店呢,好吃。
溫念繃著臉,一字一句道:“我做的。”這人聾吧!
“開什麽玩笑,你會用烤箱嗎?”
“……”
溫念不想跟他交談,端著餅乾,拉著席一澄往裏屋走。
“哎……”生什麽氣啊?席景把手裏的曲奇吃完,意猶未儘的舔了下唇,想了想,起身走進臥室。
溫念和席一澄坐在大床上,倆人中間放著餅乾。
席景湊過去,伸手就要拿。
溫念伸手把盤子拖遠,不讓他拿。
席景瞥了眼過去。
溫念目不斜視,哢哧哢哧的吃著。
席一澄更過分,抓著一大把,邊哢哧還邊用大眼睛瞧著席景,但是一點都沒有要分享的意思。
“……”
席景抿了下唇,收回身子,掀開被子,鑽進被窩,靠著床頭看起了書。
但是哢哧哢哧的聲音節奏感太強,他完全沒有辦法專注。
半晌忍無可忍的放下書,說:“你帶著孩子能不能去客廳吃,都弄床上了,還怎麽睡覺?”
溫念不鹹不淡的道:“我在我睡的這邊吃,礙你什麽事了?”
“……”席景無話可說。
片刻,換了個話題,說:“跟你講個事。”
溫念嫌棄的皺了皺眉頭:“什麽?”
席景默了下,道:“明天小姑和二叔要過來家裏吃飯。”
每年初三。
席灩娟和席海科都會過來,不過席父都是安排他們在飯店吃,吃完回來去趙倩之那邊坐會兒聊聊天。
今年要在家裏吃?
“爸安排的嗎?”
“爸是計劃像往年一樣在飯店吃完,大家再回來。不過小姑說不想去飯店,想要在家裏……小姑從爸媽那裏聽說了你開店的事情了,說是想要嘗嘗你的手藝。”
嘗手藝?挑刺找茬的吧!
溫念笑了笑:“行啊,我明天多做點菜,他們幾點來?”
看溫念如此痛快的應下,席景稍微鬆了口氣,說:“十點多到這邊。”
“幾個人?”
“小姑夫生意上有事,不回來了,小姑的孩子在那邊參加了個什麽興趣班,也回不來。就小姑自己,然後二叔和二嬸。就三個人。”
“二叔二嬸不帶著孩子?”
“小望身體自小就不好,年前剛做了手術,不方便來回折騰。”
“這樣啊,”溫念理解的點了點頭,說:“那他們有什麽忌口的嗎?”
“二叔不吃蒜,二嬸不吃醬油。小姑她……”席景蹙起眉頭,“小姑一直都挑食,不吃的東西很多,她說她想吃披薩和牛排。我打算明天去西餐廳給她打包回來一份。”
從語氣中,溫念都能感覺到席景對席灩娟這個人的嫌棄,但是沒想到,席景不僅嫌棄,還如此敷衍。
“不就是,披薩和牛排,我明天給她做。”
“你?”席景眼神中寫滿了質疑。
溫念提了口氣,強調:“沒錯,我,我做。”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別像是七老八十了一樣。”
席景撇嘴:“我不是怕你逞強掉鏈子,最後丟人。”
溫念捏了塊曲奇湊到席景麵前:“把心放到肚子裏。”
席景:“……”雖然還是不相信曲奇是她做的,但如果是她做的,說明她就會用烤箱,會用烤箱的話,披薩還挺簡單的。
他喉結滾動了下,拿過曲奇,嘴上還是忍不住的說著打擊人的話:“到時候要是你做不來,就早點說,我好來得及去買現成的。”
溫念頭頂竄起了小火苗,一把奪過席景要送入嘴裏的曲奇。
不知道無形的不信任和打擊,很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