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抱著一絲僥幸,席闊遠妻子的性格她是略有耳聞的,要是知道她的存在肯定會來找她麻煩。
但是現在這封信卻在席景手裏,應該就是被及時攔住了吧。
席景沒說話,默不作聲的仔細觀察起了許靜的表情,見她不像是裝出來的毫不知情,才開口道:“我母親因為你女兒的這一封信,割腕差點沒有搶救回來。”
“什麽?!”許靜瞳孔地震,向後趔趄了兩步:“那,那你過來是……”怕極了席景是來報複的,尾音顫的不行。
席景把牛皮紙袋的裏東西都拿出來,說:“這是一份出國留學的申請書,你陪你女兒出國,這件事情我對你們母女二人不再做追究。”
言外之意,不走,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出國?”許靜排斥的直搖頭,“我在國外誰都不認識,也不會外國的語言……這件事情應該還是有誤會,等媛媛回來我問問她……”
“啪!”
申請書連帶著牛皮紙被用力的摔在了許靜腳邊,清脆的動靜嚇得許靜抱著頭,跳腳驚呼的向後躲了躲。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考慮好,打這個電話。”席景從外套兜裏拿出一張名片,扔在了協議書的上麵。
說完,轉身離開。
男人全程也沒說什麽重話,可許靜等席景走後,還是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怔了怔的看著地上的東西。
出國?
不行……
出國她和媛媛根本沒法生活。
許靜發了十幾分鐘的呆,最後爬起身,坐在沙發上,抱起了茶幾上的電話,給席闊遠打了過去。
一遍……
兩遍……
三遍……
如何打男人也不接。
許靜一下子崩潰的哭了出來。
……
席景回到酒店的時候,席闊遠正在房間裏和林元發脾氣,裝飾品摔了一地。
見到席景回來,林元鬆了一大口氣,彎身從地上撿起帽子重新扣在腦袋上,把從席闊遠的手機遞過去:“席哥。”
手機電池被卸了,屬於關機狀態。
席景看向氣的臉通紅的席闊遠,說:“媽在醫院裏住了好幾天院,就算你們沒感情,也是你的結發妻子,你是不是應該回去看看她?”
席闊遠臉色陰沉,闊步走到席景麵前,攤手,命令道:“給我。”
席景把手機揣兜裏,淡淡道:“你跟我回去,去醫院照顧媽。不用你陪媽太久,三天就好。”
死小子,翅膀硬了,居然還敢對他指手畫腳了!
席闊遠揚手就給了席景一巴掌,席景沒躲開,生生挨了一下。
腦袋被打偏,不止臉紅了,整隻耳朵也跟發燒似得紅了起來。
席景眉心緊皺,正過頭重新看向席闊遠,席闊遠不解氣,揚手要在給他一巴掌,這回席景沒有坐以待斃,扣住了席闊遠的手腕,眯了眯眼,一字一句道:“我說,媽住院了,你就不想問問,她是怎麽住的院嗎?”
席闊遠感覺他的手腕被攥的生疼沒有反抗能力,麵子上不禁有些掛不住。
這麽多年,他好像有點小看自己的兒子了。
席景鬆開席闊遠的手,不溫不火的道:“媽知道你在外養情人的事情了,割腕搶救了幾個小時才搶救回來,你回去和她解釋道歉或者離婚,隨你們商量。”
席闊遠愣住:“她是怎麽知道的?”
席景嗤笑:“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回去自己問媽。”
席闊遠思索了下,道:“我明天回去。”
“立刻。”席景聲音發冷:“外婆那邊目前隻是知道媽生病住院,還不知道具體原因,你這個時候留在肅州,要是被外婆那邊的人看到,你覺得他們會怎麽想?”
“……”
席景太了解席闊遠了,要麵子,但是卻背地裏做著不要臉的事情。
明明不喜歡他母親卻還要和他母親結婚,隻是因為看上了他母親的家庭背景,雖然趙家在生意上不能幫助到席家,但趙家是藥商啊,做的是救人命的買賣,有多少人脈資源?
當年能把紡織廠行業做的這麽好,沾了太多趙家的光。
後來被他發現了在外養情人的事情,席闊遠把席家生意都交給他打理來穩住他,暗地裏卻讓趙進看著他,不僅如此,還一個勁兒想要把自己老朋友的女兒塞給他做妻子。
即便他娶了溫念,席闊遠還是不死心,因為隻有他娶的妻子是席闊遠安排的人,席闊遠才能安心。
不然,席闊遠怎麽能更好控製他,約束他呢?
席景讓林元開車送席闊遠回景城去醫院,他則開車去了品香閣。
一路上,他都懊悔的不行。
為什麽要懷疑溫念?為什麽要對她說那種話?
他一向都挺聰明,遇到事也自認不會意氣用事,怎麽就偏生對溫念的解釋,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五個多小時的車程,席景一顆心始終都揪著的難受。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他又像昨天那樣,猶豫了好久才有勇氣下車。
無論如何,他今天一定要和溫念把誤會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