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金鳳不由分說的把人拽走了。
分店開了,溫念的壓力劇增。
如何經營如何管理,是個大問題。
溫念學歷不夠,知識儲備不足。
超強的第六感固然給了她一個無敵的金手指,但她覺得能讓一個人真正走長遠的,不是異於常人的特殊能力,而是自身的真才實學。
所以她來了海城,求學。
如今溫念自己帶著還沒上幼兒園的席一澄,時間上無法滿足夜校的課程安排。
而學習機構培訓的教師水平不夠,這方麵現在也不是很完善,純粹為了坑你錢的多。
溫念問了身邊朋友的意見,最後她覺得宋洲給她的提議最為靠譜——去大學旁聽。
也就是蹭課。
時間自由,沒有人約束,很適合不是為了取得文憑證,隻為了學習的人。
一拍即合後,宋洲就帶著溫念去了海大,有宋洲認識的人,繳納了費用後旁聽證很順利就辦了下來。
“宋大哥,太感謝你了。”
“客氣什麽,你這麽上進,搞得我壓力都大了。”宋洲看了眼她身邊的席一澄,說:“你的學習時間沒有那麽緊張和固定,但旁聽的時候也不能帶孩子,你這……打算怎麽辦?”
才兩歲,上幼兒園,幼兒園不收。
放興趣班,年紀太小,學什麽也都不適合。
所以溫念打算給保姆加點錢,在她上課的時候,幫忙照顧下席一澄。
宋洲聽了溫念的計劃,忍不住感慨:“你一個人帶孩子真是太辛苦了,要不讓你爸媽幫帶一下呢?”老公靠不住,親生父母總應該可以吧。
讓錢姝幫她帶澄澄?溫念一下子被戳中了奇怪的笑點,搖了搖頭:“還是不了。”
溫念從來不主動提家裏的事情,宋洲把話題拉回來,道:“你是不是要在海城住上一陣子?”
“嗯。”溫念道:“我目前住在外灘那邊的小區,宋大哥,你明天要是有空,晚上去我那吃飯吧?”
“好啊,我明天剛好沒什麽飯局。”
“那就這麽定了,我回頭再問問韓笑和柱子哥。”
海城這邊的新房子又大又空,雖然景城那邊的房子也大也空,可好歹是她一直居住的城市,不會有那麽大的陌生感。
昨天睡的一宿,席一澄一直抱著她說有奇怪的動靜,搞得她都很害怕。
等請朋友來家裏熱鬨一番,應該就會好很多了。
當晚溫念回去,分別給韓笑和王柱之打了電話。
韓笑近些日子請假太頻繁,走不開。王柱之有空說過來,溫念順便也邀請了下王喜兒。
小姑娘自從截肢後,就不肯再出門見人了。
每天宅著,王柱之特別害怕好好的人被生生悶壞了,對於溫念的邀請,王柱之是開心的,因為別的人事請不動王喜兒出屋,溫念肯定能。
隔天。
溫念吃過早飯,告訴做飯阿姨晚上不用來了。
然後開車帶著席一澄去了趟菜市場,買了很多東西回來。
車子停在單元門口,溫念大包小包往下倒騰,坐在副駕駛的席一澄忽然來了句:“爸爸。”
溫念半個身子探進了後車座,邊夠著東西,邊蹙眉教育道:“澄澄,不要亂喊人。”
他才沒有嘞。
席一澄跪在車坐上,他弄不開車窗,就用手拍著,繼續叫:“爸爸!爸爸!”
溫念把一大塑料兜的肉拖拽出來,直起身子一瞧,好家夥,還真是爸爸,她前夫。
席景正彎身,隔著玻璃逗裏麵出不來的席一澄,感覺到溫念的視線,他看過去,朝她一笑。
溫念使著吃奶勁兒雙手提溜著一兜子肉,他這一笑,差點沒把她腰給閃到。
笑什麽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不是還懷疑她,是讓他母親險些喪命的罪魁禍首嗎?
想起這個,溫念氣血上湧,雙手一鬆,‘啪嘰’一兜子肉摔在地上。
飛揚的塵土中,她繃著臉,冷冷地問:“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