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誰欺負我兒子,原來是你啊。”席灩娟不屑的道:“聽我大哥說,你和阿景已經離婚了。看著你和阿景以前那點夫妻情意,我給阿景麵子,給我兒子鞠躬道歉,這事算了。”
“憑什麽?”
不等溫念說話,溫多津搶先道:“分明是你兒子用球故意砸我姐鼻子的,都給我姐鼻子砸出血了,應該是你們給我們道歉,還我們給你鞠躬道歉,要不要臉?”
席灩娟嫌棄的看了眼過去,說:“這就是你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親弟弟,還真不愧是鄉下出來的,粗魯。”
溫多津臉紅脖子粗的哽住。
溫念淡淡的道:“我弟弟是真性情,而你們是真不講理。”
席灩娟:“……”
“我過來是談生意的,不是來找不痛快的。我想我們的關係,應該不會達成合作了,告辭。”
她轉身就走,席灩娟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溫念都不是席家人了,還敢對她這麽囂張?
哪裏來的底氣!
“溫念,你站住。”
席灩娟命令的口吻喊人。
溫念腳步不停,佯裝沒聽見。
小男孩見欺負他的人要走,急的直推席灩娟後腰,用英文道:“媽媽,幫我出氣,不要讓他們走!”
席灩娟腳步邁了出去,一個咬牙,追上溫念,擋在了電梯口。
“聽不到我叫你站住嗎?”
別看席灩娟年紀大了,但是她就是妥妥被溺愛寵壞長大的孩子,絲毫沒有成年人的穩重。
跟誰都倆都趾高氣昂,尤其在麵對出身不如她的人的時候,總有種自己是皇室公主,爾等庶民就該卑躬屈膝的優越感。
“你想怎麽樣?”溫念冷冷的道:“好歹是我長輩,傳出去不嫌丟人?”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和席家已經沒關係了,不配當我的晚輩。”席灩娟橫道:“欺負我兒子,別想這麽一走了之。”
“是你兒子先用球砸的我。”
“你是球門嗎?我兒子無緣無故乾嘛用球砸你?”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溫念索性的也不當文雅人了,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你說我弟弟打你兒子,為什麽我弟弟要打你兒子,你兒子難道長得像沙包嗎?”
席灩娟:“……”
溫多津和吳珍左膀右臂的站在溫念身後,被溫念的話都給逗得抿嘴忍笑。
席灩娟臉色難看到極點,偏偏又說不出一句話。
“讓開,”溫念眸色凜冽:“時間很寶貴,你隨意揮霍你自己,請別浪費我的。”
席灩娟被溫念這一個眼神看的心底莫名生出幾分懼意。
可轉念一想,她為什麽要害怕溫念?
這村丫頭,能有今天,還不是踩著席家的走上來的。
不然她連村子都出來!
“勸你對我說話客氣點,”席灩娟目光陰鷙:“信不信,我一句話放出去,可以讓外麵的廣告公司都不敢接你的單!”
此話一出,溫多津和吳珍臉色都變了,惴惴不安的吞了下口水。
溫念眼睛都沒眨一下,走上前一步按了下電梯鍵,待席灩娟背後的電梯門打開,她看著席灩娟的眼睛,輕言細語的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話落,側身,進了電梯。
溫多津和吳珍倆人緊忙跟上。
出了廣告公司的大樓,一直等坐上車子,溫多津和吳珍倆人才鬆了一大口氣。
然後溫多津抱住駕駛座的椅子,探著腦袋激動的道:“姐,你剛才可真是帥死我了!我去,用最柔軟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我服了!姐,從今天開始,正式聲明你是我偶像!”
副駕駛的吳珍小雞啄小米的點著頭,附聲:“我剛才一聽那句威脅,我腿都軟了。老板,你真是太厲害了!”
窮人不跟有錢人鬥,是真沒想到,他們老板如此有魄力!
帥?厲害?
如果不是因為清楚席灩娟是個什麽人,知道她就是退步道歉,也會為難她的話,在這階級分明的社會上,沒背景沒靠山的她想要往上爬,低一下頭又能怎麽樣?
奈何,對方是席灩娟。
日後對於席家的任何人,她都不想再低頭!
溫念麵色凝重的係上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席灩娟這件事情,對她來說有影響到她的事業發展,為什麽第六感沒有事先給她提醒?難道會有什麽轉機?
第六感是個特別神奇的東西,溫念拿不準它會什麽時候出現。
也不好完全依靠著它,溫念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了,現在去海城,至少晚上九點才能折騰回來,可就趕不上去席家吃晚飯了。
是去吃晚飯?
還是去海城搞事業?
“姐,我們這是要去海城嗎?”
溫念腦袋向後輕輕撞了撞靠椅,糾結片刻,做了個深呼吸,單手打動了方向盤上了公路,回道:“嗯,去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