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霜優雅的抿了口紅酒,說:“不認識。”
池禮納悶,笑道:“那你一晚上緊盯著人家,都快拉出絲來了,是何緣故?”
見著是糊弄不過自家哥哥,池霜泄了口氣,撇撇嘴,不開心的道:“我之前在席哥錢夾裏看到過這個女人的照片。猜得沒錯,應該是席哥的那個老婆,不對,”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笑,“準確說,現在是前妻了。”
“咳——”池禮嗆了口酒,用手背抵了抵唇邊,瞪著眼睛,不可置信:“你說什麽?那個女人是阿景的……妻子??”
“是前妻。”池霜認真糾正。
“不管什麽妻,你確定,她和阿景是那種關係嗎?”
“百分之九十。以席哥的性子,如果不是戀人關係,怎麽可能把照片放到錢夾裏?”
池禮翕動了兩下唇,想要說什麽但被他忍住了。
去年他家作為主辦方舉辦的宴會,這個女人當時是跟著宋洲和周誌安倆人過來,那時席景看這個女人眼神就不對。
他還單純以為是席景家裏那個登不上台麵的老婆太索然無味,男人嘛,在外麵碰到美豔的女人,心動一剎,很正常。
那去年,這倆人也沒離婚,在他眼皮子底下裝什麽不認識呢?
傳言不是說,席景的妻子村土上不了台麵,但夫妻倆人感情很好。
結果好像是反過來的。
席景妻子不僅不村土,還貌美如花。
然後夫妻倆人感情,好什麽好,簡直是如履薄冰,形同陌路!
池禮內心波瀾四起,表麵上維持著淡定,說:“你也別太自信了,我和阿景這麽多年朋友,他就是恢複單身了,也不會喜歡你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
話音剛落,池霜一腳踩過去。
細細的鞋跟,像釘子般,隔著一層牛皮紮在了腳背上。
池禮臉色刷的變白,憋住了聲音,疼的麵部扭曲。
池霜碾了碾,然後鬆開腳,揚著下巴:“等著瞧,我肯定讓你在有生之年,喝上我和席哥的喜酒!”
池禮又疼又氣,指著池霜要訓話,池霜扭頭,提著裙擺,昂首挺胸,高傲的離開了。
“……”
席景這個禍水!!
**九號溫念回到景城。
十號她收到了溫多津和小潘做的乞巧節策劃案。
溫念看了方案,當天下午把倆人叫到了辦公室,做詳細討論。
溫多津過來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吃杯子蛋糕的席一澄,嘆了口氣,苦口婆心:“澄澄啊,大外甥!你聽舅舅一句勸,小胖墩是得不到愛情的。”
席一澄以前很喜歡溫多津的,自從溫多津總念叨讓他少吃,他對溫多津的喜愛大打折扣。
聞言,斜了眼他,捧著蛋糕背過身子,用後腦勺對著他,然後低下頭倉鼠一樣,快速吃了起來。
就吃,就吃。
耽誤他吃的愛情,將一無是處!
溫多津:“……”
還是太年輕。
“姐,你不管澄澄嗎?他現在看著明顯比去年胖了一圈,不,兩圈。”
說話間,小潘也走了進來。
溫念喝了口茶,道:“我每個月都會帶澄澄去兒童醫院體檢,醫生說他身體很健康。”
小潘坐在溫多津身邊。
溫多津也是個有眼力的,不好再說胖不胖的話題,清了清嗓子,提起了正事:“方案上有什麽問題嗎?”
“我和小潘姐,還有田然姐,我們三個好一番忙活,推翻了好幾個方案,才定下的你現在手裏拿到這一份。”
“你們的用心我可以看得出來,”溫念道:“但有一點小細節需要特別注意。”
小潘和溫多津異口同聲:“什麽?”
“乞巧節這天,我們都會把視線著重放在年輕情侶上,其實老年的情侶更值得注重。”
“我建議在宣傳上,特別標明鑽石婚,金婚,銀婚的夫妻,可以享受四折優惠,若是子女帶著父母,可以享受三五折,再送帶有我們品牌logo的小玩偶和半年會員卡。”
“然後,年輕情侶的消費普遍比老年夫妻要高,追求的東西是更為精致和浪漫,情侶套餐可以在原有基礎升升級。”
她的火鍋店,已經在景城很聞名了。
此時一昧拿著節日噱頭想著法賺錢,難免會引起民眾心中反感,這種時候,需要點人情味。
溫多津和小潘呆了。
他們自認為拿出來的方案已經是無可挑剔了,沒想到溫念給出的細節這麽戳人。
老年情侶!
簡直是太有愛了好不!比年輕人好磕多了!
不過……
溫多津撓了撓頭,不懂就問:“那……姐,咱就說這在一起多少年算鑽石婚,多少年算金婚,多少年算銀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