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珍感覺五雷轟頂,眼含淚水,咬著唇道:“他早上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我沒有看到他?”
小潘:“六點多。”
店裏的廚師是六點半上班,服務員是早八點。
小潘人勤快,也很重視自己的店長職位,每每來的比廚師都早,做做賬目,寫寫日誌之類的。
吳珍眼淚湧了出來,趴在收銀台上就哭了起來。
小潘手足無措,摸著吳珍的腦袋,關心道:“吳珍,你怎麽了?好好地你哭什麽啊?”
“是不是舍不得鄒鈺,哎,他人是挺不錯的,也挺會來事,乾活也利索。走了挺可惜,不過你也別太傷心了,他說寒假他有空,還會過來打寒假工的。”
“不會的。”吳珍埋頭嗚咽,“不會的了。”
算是看明白了,鄒鈺就是個對誰都好的中央空調!在他心裏其實誰都不在乎。
她居然還傻傻的給人家編手鏈,買那麽貴的草莓,葡萄給他吃。
嗚嗚嗚……
她好蠢。
“對不起,打擾了。我想請問,你們老板在嗎?”
小潘正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吳珍的時候,忽然插了道年輕男人的聲音。
小潘看過去。
吳珍也抹著淚抬起頭,看到站在她身邊,高高瘦瘦,戴著眼鏡的男人,打了個哭嗝,眨了眨眼,覺得她好像又可以了……
世界上好看的男人還真多嘿。
不過好看的男人都十有九壞,吳珍作為受過一次傷的過來人,警惕的道:“你是哪位?找我們老板做什麽?”
男人看了眼吳珍,從兜裏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道:“我找你們老板,是有生意想要談。”
吳珍看了眼名片,然後把名片又遞給了小潘。
“永盛地產……”小潘讀了出來,好奇的道:“你蓋房子的,找我們做飯的談什麽生意?”
“……”
“就是。”吳珍上下打量著男人,長得人模人樣,誰知道是不是騙子呢。
“請問,你們老板在嗎?”
小潘和吳珍異口同聲:“不在。”
“好的。我知道了,打擾了。”男人保持著客氣,離開了。
小潘和吳珍對視了一眼,皆是一個疑惑:就這麽走了?不再問問?還有,什麽叫做知道??
趕緊的,望向窗外,然後看著男人走向了對街,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上。
“二少爺,溫小姐沒有在店裏,我們去溫小姐的公司嗎?”男人開著車,看著倒視鏡,詢問後車座的人。
“嗯。”
被稱作‘二少爺’的人,把膝蓋上的文件合上,放到了一旁,身子向後靠了靠,偏頭看向窗外。
光影斑駁,窗框上映出半張儒雅俊俏的麵容。
關於溫念的一切,來之前他們都有做過詳細調查。
甚至包括,溫念上午有待在分店的習慣。
不過沒想到,竟會撲了個空。
……
溫念答應了席一澄中午回去陪他吃飯,看著時間差不多,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的時候,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
“老板,有一位姓褚的先生想要見您。”
褚?
溫念搜索了下記憶,發現完全空白。
“帶他過來吧。”
“好的。”
溫念把包掛回衣架,坐在椅子上,拿起保溫杯,喝了幾口菊花茶。
很快的,辦公室門被輕叩了兩下,助理帶著一位男士過來。
對方穿著打扮很講究,身高一米八往上,戴著一副銀色的鏈條眼鏡,舉止投足儘顯貴族氣質。
“溫小姐,你好。”
“褚先生,幸會,”溫念擰上保溫杯,笑著示意:“您請坐。”
褚瀾解開外套的扣子,從容坐下。
如此麵對麵,近距離,溫念不動聲色的認真打量了男人,是一個看著,渾身上下都不帶攻擊性,反而透著親和力的人。
但是溫念知道,有時候皮相是會騙人的。要不然,斯文敗類這個詞是從何而來的呢?
“不知道褚先生,找我有所為何事?”
“溫小姐不記得我了?”
“嗯?”
“我們去年有見過,在海城,一個晚宴上。”褚瀾溫和一笑:“那時候人多,你可能沒有注意到我,但溫小姐當時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