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瀾愣了下,扶了扶鏡框:“讓她進來。”
秘書頷首。
幾分鐘後,領著溫念上來,待溫念進去後,幫著關好了辦公室的門。
距離倆人上次見麵有段時間了,褚瀾想象過他們再次見麵的場景,卻萬萬沒想到會是在他公司,溫念主動找上門。
來者不善啊。
褚瀾看著穿著毛呢大衣,純良無害的溫念幾秒,淺笑著示意了下桌前:“溫小姐,請坐。”
“褚總,好久不見。”
“是啊,不知道溫小姐今日忽然拜訪,是有何事?”
“之前乞巧節褚總送了我束鮮花,我一直記著想要給褚總回禮。”溫念把禮品袋放到桌子上,從裏麵掏出兩個工作證和一個信封,“這是我給褚總的聖誕禮物。”
“……”
工作證上的工作單位格外刺目,褚瀾混跡商場多年,第一次體驗了被人當場打臉的感覺。
褚瀾盯著工作證良久,最後抬眸,無奈的笑了:“溫小姐,早有防備啊。”
究竟是怎麽辦到的?
難道有人透露給了溫念他的計劃,這樣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逝就被褚瀾給否定了,不可能,溫念的手絕對伸不到他身邊。
“褚總不看看信封裏的東西嗎?”
“……”
還真不太想看。
不過迎著溫念的目光,褚瀾不好不看。
試問他沒有低看過溫念,居然還會栽跟頭,真是……令人不爽。
拆開信封,裏麵是幾張照片,內容是一家五口在包間裏吃飯,男人給女孩兒吃藥,女人喂女孩吃蝦肉,吃過蝦肉的女孩兒過敏發熱昏倒的過程。
除了照片,還有份一家五口人簽字的口供。
褚瀾食指和中指抵住太陽穴的位置,頭疼的很。
這個時候,溫念又從禮品袋裏拿出一本書,緩慢的推到褚瀾麵前:“褚總,這本書您空暇時可以好好看看,尤其是第二百四十三條規定,很有趣。”
褚瀾瞥著偌大的《刑法》倆字,直接被氣笑了。
“溫老板,你各種證據搜集的這麽齊全,是不是展示錯地方了?”
誣告陷害品香閣的人證物證具在,拿去警局報案,夠他吃一壺。
可她卻拿他麵前來炫耀!著實太囂張!
褚瀾想,到底是他年輕心臟好,但凡上了歲數,現在怕是要吸氧了。
溫念說:“還是那句話,你們男人之間的生意事我不感興趣。於我個人而言,我不想和褚總鬨得難看。”
褚瀾眯了眯眼。
溫念挑了下眉頭:“褚總要是也覺得玩陰招沒意思,那我今日回去就把底片銷毀。以後呢,你的品香樓和我的品香閣正常競爭。如果褚總還要繼續玩陰的,那就法院見吧。”
褚瀾身子向後靠了,輕嘆了口氣,說:“不管溫小姐你信不信,我對你的火鍋店真的沒有那麽大惡意。”
他擠兌品香閣,把品香閣推到風口浪尖,根本目的是想讓席景出麵。
以他對席景的了解,不管對前妻有沒有感情,都會因為是被他牽連自責而出頭,隻要席景給了話,他這邊就會消停,最後品香閣不會受損,反而會因為這些波折打出名聲。
溫念倒好。
像個刺蝟,把他的計劃刺的稀巴爛。
“惡意不大?”溫念啞然失笑:“褚總,要不我現在給你一刀,等到了警局,我對警員說,我不是要殺你,隻是想看看你皮厚不厚實,警員不抓我,我就信你的話。”
褚瀾:“……”
溫念作勢起身:“話已至此,褚總自己斟酌,我不打擾了。”
褚瀾眸色深了幾分,活動了下腕骨,悠然開口:“席景的小姑,前兩天來找過我。”
溫念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