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給別人做了嫁妝!!!
她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孩子,從小被寵慣了。
自從嫁給了席闊遠,她學著當個好妻子,當個好母親,他不喜歡的事情,她從來不做。
相處中也能感覺到,席闊遠喜歡她的家世大於喜歡她本人,但從沒想過他們會分開。
她這麽掏心掏肺對他,為什麽還是如此不待見她?
或者。
要離婚,為什麽不早點離!
拖了幾十年年,最後還是以如此不堪的理由。
她人老珠黃,顏麵儘失,有什麽臉回去麵對娘家那邊的人了!
趙倩之內心絕望,心臟像是被一張大手抓住,呼吸逐漸急促,倒騰不上氣。
席景察覺到趙倩之不適,立刻叫台階下麵的林元過來,送她去醫院。
趙倩之臉色發白,眼前模糊,意識也有點不清。
林元緊忙帶著人,一刻不敢耽誤的發動車子。
全程,席闊遠隻是嫌棄的皺了下眉頭。
席景捕捉到男人的微表情,早就發硬的拳頭終於還是沒忍住的,揮了過去。
嘭——席闊遠沒有設防,挨了結結實實的一下。
“席景!”
男人差點摔倒,穩住身子後,渾厚的聲音中蘊含著滔天的火氣。
真是長大了,兒子都敢打老子了!
無法無天!
席景猩紅著雙目,揪住席闊遠的衣領,一字一頓的道:“回去告訴許靜和席媛媛,離我母親遠點,再敢打擾我母親的生活,我要她們娘倆的命!”
席闊遠被自家兒子給震懾住,但也隻有短短一瞬,很快蹙著眉,揮開了席景,沉聲道:“隻要你不去招惹她們就好。再者看好你母親,別再做出什麽要死要活的事!”
席景周身寒氣四起,冷冷的道:“這麽大歲數了,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香餑餑?等你家產被敗霍沒那天,千萬別來我和我母親麵前哭!”
席闊遠脖子漲紅,揚手要打人,卻被席景的一記眼刀給弄的頓在了半空中,遲遲沒落下去。
席景掀了掀眼皮,下了台階,打車離開了。
席闊遠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哼,理了理衣服。
路邊候著的趙進見男人走過來,含著下巴,幫著拉開了後車門。
“董事長,回平江小區嗎?”
“回公司!”
臭小子,社會上闖蕩了今年覺得自己了不得了?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身上流著他的血液,是他親兒子,他早下狠手了!
……
趙倩之情緒激動,血壓增高引起身體不適。
席景到的時候,趙倩之正在病房裏輸液,他去找了醫生詢問,醫生說沒什麽大事,讓他日後多注意,不要讓病人生氣,要保持暢通好心情。
因為像是這個歲數的人,生氣引起的血壓增高,很容易引起許多不可挽回的並發症。
醫院前院的公園座椅上,席景岔開腿,手肘抵在膝上,脊柱彎曲,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
他抽的太狠,四周都是久久不散的嗆人味道,引起不少正常在散步的病人不滿的聲音。
席景充耳不聞,撐著額頭,沒被遮擋住那半張臉,滿是陰鬱。
來往幾個想要和席景商量停止吸煙的小護士,徘徊了一圈,最後都沒敢靠近。
林元跟著一個铩羽而歸的小護士擦肩而過,上前道:“席哥,住院手續辦好了。”
“……”
林元默了下,道:“我現在去平江小區收拾東西嗎?”
席闊遠和趙倩之結婚之前有簽協議,席闊遠的公司的公司和名下的紡織工廠都和趙倩之沒關係。
席景手裏倒是握著公司的股權,他把股權全都拋了,然後趙倩之和席闊遠二人的共同財產包括現金,存款,商鋪,車子房子的分割中,席景沒有要車子房子。
因為車子趙倩之不會開,後麵他打算買輛好車,請個司機方便趙倩之出行。
房子呢,有太多不美好的回憶了,犯膈應。他在景城買了一個小洋樓,位於金果果幼兒園附近,還在裝修階段,要年後才能完工。
這期間,他和趙倩之要住酒店,不適合倒騰太多東西。
想了想,席景把煙掐了,站起身子,雙手插著兜。
“你留在醫院照看我媽,我去平江小區把我媽貴重的物品收拾一下。明天早上,你帶著搬家公司的人,衣物等相關東西能捐的就捐了,不能捐的直接扔了。”
林元有點替席景覺得難受,攤上這種父親,太難了!
不過,他有預感,不出半年席闊遠就會後悔把席景趕出公司。
多少年了,公司早不是席闊遠最初創立起來的那個公司了。
席家紡織廠的生意夥伴,換了一批又一批,大家現在隻認席景,席闊遠算什麽東西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