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都好多,給溫念一下子正不太會了,“呃那個,席景去多久了?”
“沒有多久。你要是想要找席哥的話,現在過去,應該能碰上麵。”
“好的,謝謝。”
“不客氣。”
“……”
好像什麽也沒問,又好像什麽都問了。
溫念看了眼前方,拐個彎就是平江小區,輕嘆了口氣,打動方向盤,拐了進去。
好長時間沒來,這裏也沒有變樣。
溫念輕車熟路的緊了單元門,不成想樓道裏聚滿了人,各個伸著脖子,往上麵張望著。
樓上有摔東西的聲音,也有罵人的聲音,同時交雜著哭聲。
樓梯口被堵的水泄不通,溫念側著身子多次試圖擠進去,發現一點空隙都沒有!
“小念?”
溫念正泄氣的時候,頭頂傳來一聲呼喚。
她抬起頭,和宋智,張遠麗,薑美蘭三個人對上眼。
“來來來,快來。”薑美蘭邊朝溫念招手,邊對著身後的人道:“都讓下,讓下!”
這話有點力度,大家自覺讓出一條路,溫念成功躋身到第一排吃瓜席位。
“薑姨,樓上是怎麽了?”
“你老公不是……”
薑美蘭壓低嗓音,在溫念耳邊道:“席景在上麵和他同父異母的的妹妹吵起來了,你是來得晚了,剛才摔東西的動靜大的呦跟放鞭炮似得,嚇死個人!”
“瞧瞧地上,這陶瓷碎片,這一地的珍珠,都是從樓上掉下來的,還有這個紅翡鐲子,”
薑美蘭攤開手,露出四分五裂的鐲子殘骸道:“你婆婆的,我認識,之前她還跟我炫耀過,說這個鐲子是當年你公公在澳門拍賣會場給她買的,三萬呢!”
三萬塊錢,成渣渣了。
席闊遠送趙倩之的東西,跟他們的愛情是同樣的結局。
“席景——”
“啊,媽,媽!”
“席景你夠了,我媽她懷孕了,你是要把她逼的流產嗎?!”
撕心裂肺的呼喊,帶著深深無助。
溫念聽到流產倆字,麵色一變,拔腿跑上了樓。
許靜可以自然流產,但不能在席景的手裏流產。
門是大敞開的,一個棕色的行李箱立在門口。
而屋子裏被砸的稀巴爛,許靜捂著肚子跪坐在地上,席媛媛站在許靜身前,雙目通紅的和席景對峙著。
這個角度,溫念隻能看到男人的背影,看不清正臉,但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那種壓抑了很久的悲慟。
“砸我自己家的東西,跟你們有關係嗎?輪得到你們看不過眼?這些珠寶首飾,當成垃圾扔了,也輪不到你們兩個來覬覦。”
席景揚手把一塊玉狠狠摔在腳邊。
上好的羊脂玉炸開,碎渣四濺,席媛媛伸手擋在眼前,向後退了一步,許靜閉著眼睛,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捂著小腹的手,微微顫抖。
溫念定睛看過去,許靜的麵上除了對席景深深的畏懼,還有難忍的痛苦之色。
她的唇色有些蒼白,脖子上有層細汗,顫抖的手指微微蜷縮,很明顯肚子不舒服,難忍的模樣。
像這樣的大齡產婦,能懷上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是席景再這般砸下去,怕要叫救護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