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錢?
席景忍不住的笑了,回想了下,很難不認同的道:“那些都是我媽收藏了多年的首飾,有幾個還是我外婆給陪嫁嫁妝。”
話說……
回頭要怎麽和他媽交代?
席景發愁的捏了捏眉心,他果然最討厭情緒失控了。
到最後,理智永遠會為不理智買單。
但。
當年剛知道席闊遠婚內出軌的時候,他反而敗在了太理智上,如果沒那麽理智的和席闊遠談條件,如果他那時候鬨的人儘皆知,就不會給他媽這麽多年的空落期盼。
一步錯,步步錯。
“席景,”她把車子在路邊停好,輕聲安慰:“我們都是普通人,不會預知將來,更沒能力改變過去。”
一句話,把陷入自責懊悔中的席景拉了出來,他眼尾發紅,墨色的瞳仁輕顫,視線交彙,溫念被他的樣子弄得心口發悶。
從時間往回推算,男人知道席闊遠出軌在外麵養情人的時候,應該沒有成年,也就十五六的年紀。
那時候,他有獨自偷偷哭過嗎?有很厭惡過自己的父親嗎?
那麽小,會對心理造成什麽陰影吧?
思及至此,溫念有種衝動想要給男人個抱抱,無關於任何情感,隻是單純的想給他個擁抱。
溫念捏著胸前的安全帶,遵從心中所想的剛傾過身子,被一陣急促的聲響打斷。
“咚咚,咚咚咚——”
“……”
溫念尷尬的腳趾摳地,呲了呲牙,重新坐好,順勢的解開安全帶,直接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溫多津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殺氣,向後退了半步,乾乾笑了笑:“姐,我看你車子停在路邊半天都不下來,在車裏乾啥見不得人的……”
嘭。
席景從車內走了下來。
溫多津眉心一跳,哦豁,前姐夫!
他才剛就用了個形容詞調侃一下,結果……
對上溫多津賤次次的眼神,溫念嫌棄的直皺眉,“你不在明湖街看店,來這裏做什麽?”
溫多津理直氣壯:“我來和小潘姐碰一下春節活動的策劃方案。”
溫念:“……”
溫多津嘿嘿笑了兩聲,邊用眼尾瞄著席景邊貓著小腰湊到溫念身邊,手肘搭在溫念的肩膀上,八卦道:“姐,咋回事,你不是去海城找那個什麽褚總了嗎?怎麽一眨眼就和前姐夫搞在了一起?”
溫念無視他,直接走進了火鍋店。
猝不及防的失去了支撐,溫多津沒站穩差點摔了,“嘖,這脾氣,誰給慣得啊。”
他站好,然後扭頭看向了席景。
接收到溫多津的打量,席景頷首示意,溫多津擠了個笑,沒再多打聽,識趣的走了。
席景還站在原地,望著火鍋店的裏麵,眼底有那麽一抹複雜的情緒。剛剛……溫念朝他傾身,是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