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拍了下溫多津的肩膀,道:“放心吧,回頭到那見到你姐,我就說我出差。”
溫多津:“……”那你是有點傻逼了。
溫多津張了下嘴,想要說他剛才就是隨便說說,不過席景已經沒入了人群。
看著男人消失的方向,溫多津莫名有種心安的感覺。
這個前姐夫看著……確實是有點吃回頭草的價值。
蠻靠譜。
……
溫念這邊。
酒店被淹了。
所有人擠在頂樓,等著救援。
翌日的天微微亮,救援人員才趕來,然後把他們轉移到附近的駐紮安全地。
波折了五個小時,大家到了地方。
駐紮地有很多都是就近的災民,都被安排到了這邊。
然後警員給她們分發食物,物資還沒有到位,也就人手一袋方便麵。
溫念灰頭土臉的,褲腳還是濕的,好在天氣不是特別冷。
除了有點不舒服,倒是沒有十分忍受不了。
溫念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把褲腿挽了起來,然後撕開乾脆麵,準備吃的時候,身後傳來遲疑的一聲:“溫老板……?”
小杜是正對著溫念坐著的,聞聲就抬起了頭,看清人麵容,又驚又喜:“安凡!”
溫念扭頭。
安凡的模樣很是慘,白色的襯衫變成了灰色的,短褲下麵露出來的腿青一塊紫一塊,除此外他臉上也掛了彩,眼角有小傷口,額頭包著紗布。
這模樣……
像是劫後重生。
溫念稍微怔了下,問:“就你自己嗎?”
安凡在溫念身邊坐下,嗓音沙啞:“還有其他選手,他們跟著白天的物資車去其他的站點了,那邊是新建的比較寬敞。”
“溫老板,那天晚上,我們不應該不聽你的。”
這話,安凡說的很小聲,帶著點做錯事的委屈。
溫念笑了笑:“人都沒事就行。”掰了一塊乾脆麵,“吃了嗎?”
安凡點頭,然後推了推溫念的手,說:“我剛才吃過了。”
溫念也沒有在推讓,咬了一大口。
小杜是餓極了,三兩口一袋方便麵就被狼吞虎咽的下肚了,抹抹嘴,道:“安凡,那張總和評委那些人呢?你知不知道消息?”
提起這個,安凡難以啟齒,道:“張總……我們那一車人去平河市的路上遇險了,但是沒什麽大問題,大家下車在原地準備等救援,張總接了一個朋友電話,就帶著梁亮導演去接人了,之後等我們都被救援隊帶走,他們是什麽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這樣……”小杜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非要連夜把評委那些人從酒店住的好好的人節奏,這要是出事,張總這也算是害了十幾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