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席景聽著溫念的話,忍不住笑了:“我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溫念托腮,感嘆道:“褚河和褚緒可真是兄弟。”做事一個比一個陰損。
這麽一聊,席景覺得心態莫名其妙的放鬆了很多,身子向後一靠,嘆氣:“是我大意了。”
溫念好笑:“明明就是別人卑鄙無恥,你乾嘛要找自身原因。”
他又不是像她一樣有金手指,可以避免被人陰,普通人總有防不勝防的一天。
席景睨著溫念,好一會兒,道:“你今天有些不太一樣。”和他特別的無界限。他都要懷疑,他們還是夫妻了。
這種感覺太讓人上癮,席景怕他忍不住,也做出點沒分寸的事。
“哪裏不一樣?”
“很關心我。”
“你不想?”
席景連忙起身:“不,想。”
溫念被他的斷句給弄得失笑,撫著衣擺起身,說:“你下午還有工作嗎?”
“沒有。”
“去我那吃晚飯吧。”
席景徹底愣住。
溫念沒有再多說,轉身走出辦公室。
席景坐在沙發上,快速眨了兩下眼,反應了好幾秒才緊忙的跟了過去。
……
才一點多。
晚飯有點早,不過也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
溫念開車帶著席景去了菜市場,人聲鼎沸,一走一過,很多砍價的聲音。
席景還真沒來過這種地方。
對周遭事物充滿了好奇,當他看到一個老大媽,跟賣青菜的攤主為了爭幾角錢差點打起來的時候,席景很是不能理解。
“晚上吃排骨吧。”
身邊傳來道好聽的聲音。
席景的思緒被拉回來,偏頭,看了看溫念,點頭:“好。”
溫念沒有買太多,要了四根排骨,付了錢後,她揚了揚下巴,朝著男人那側示意,“買一斤長角豆。”
席景沒有完全理解:“……什麽?”
溫念還算耐心,重複:“長角豆。”
席景有點尷尬,他問的什麽,意思其實是,什麽是長角豆。
扭過頭,麵前有好幾種長相不一的豆角。
長角豆……
他在那些豆角身上徘徊了下,試探的拿起一根長條細細的,扭頭向溫念確認:“是這個嗎?”
溫念正在挑土豆,掃了眼過去,點頭:“嗯。”
瞎貓碰上死耗子,席景鬆了口氣,然後也不由的有些開心,把長角豆給攤主,讓秤一斤。
一圈逛下來。
席景認識了不少青菜,還了解到了菜價,然後由於耳濡目染,不自覺地也跟人家‘討價還價’了起來,比方十二塊六的菜花,他會問人家,能不能十二塊五。
這要求在菜市場一點都不過分,店家給抹了,還給了一個小柿子。
席景道了謝謝,旋即獻寶似的把紅彤彤圓溜溜,似小燈籠的柿子給溫念,溫念接了過來,沒吃,而是揣在了兜裏,“臟,回家洗了再吃。”
席景笑彎了眼。
他喜歡‘回家’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