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和爸爸在給你煮麵。”席一澄小機靈鬼的率先道。
席景也反應了過來,掀開鍋蓋,用筷子,攪了攪沸水裏麵的意麵說:“我撈出來炒一炒就能吃了,你先去飯桌上等一下。”
自從離開席家,溫念也就不再洗手作羹湯了,更是習慣了回家就有熱乎飯菜吃。
隻不過今晚的熱乎飯菜比起以往有些許的不同,不是出自花錢雇傭的保姆之手,而是……
溫念深深的看了眼席景,忍不住的彎了下唇角:“辛苦了。”
席景眸中含笑的搖了搖頭:“還好,簡單的吃一口,沒費什麽力氣。”
等溫念離開廚房,席一澄也跳下了板凳,隨著溫念去了。
不過他沒有直接去跟溫念貼貼,而是用陶瓷大水缸接了滿滿一下子的水,晃晃悠悠的放到溫念麵前。
溫念覺得很是莫名其妙,彎下身子,揉了揉他都被累紅的小手說:“媽媽在公司有喝水,不是很渴。”就算是渴,一玻璃杯足以,這麽大水缸……著實誇張。
席一澄忽閃著眼睛,情緒複雜的道:“媽媽一會兒會很需要的。”
溫念:“?”
三分鐘後,溫念吃了席景端到她麵前擺盤精美的意麵後,她徹底明白了兒子所謂的‘會需要’是什麽意思了。
“好吃嗎?”
席景坐在溫念身邊,單手搭在桌邊,言笑晏晏,包含期待的等著她回饋。
溫念喉嚨遲遲沒有滾動,拿著筷子的手微微顫抖,緩緩蠕動了幾下腮幫,沉默的點了點頭。
席景開心的像是得到了一兜子糖果的孩子,摸了摸溫念的腦袋,說:“你先吃,我去刷鍋。”真是不做飯不知道,做飯的麻煩。過程中用的每一樣器具,都要沒完沒了的洗洗刷刷。
席一澄瞄著席景身影消失,趕緊的推著大茶缸過去:“媽媽……”
溫念哭笑不得的捧起茶缸子,咕嚕嚕喝了半缸,才衝淡了嘴裏的鹹膩味道。
也不知道席景用了多少鹹鹽,這就算了,他還加了特別多特別多的沙拉醬,瞧著金黃色的麵條根根裹著醬料,賣相很好,實則這一口下去,起碼會一個月內不想吃鹹口的東西。
“澄澄,你晚上吃的就是這個?”
“嗯。”
“……怎麽不跟爸爸說不好吃?”太委屈她兒子了也。
“爸爸要做魚,可魚‘bang’地從鍋裏麵飛出去掉進了垃圾桶。然後爸爸說他在國外上學的時候最擅長煮意麵了,讓林元叔叔送了過來。吃飯時爸爸一直一直看我,我不想讓爸爸難過。”
哦——她兒子絕對是小天使!如此善良,這輩子是徹底跟上輩子惡霸形象say,byebye了!
溫念親了親席一澄的額頭,悄聲道:“晚些媽媽給你做宵夜,煮芝麻湯圓吃~”
席一澄眼睛登時亮成了兩千瓦,芝麻湯圓,他最愛!
七點多,溫念送席景下樓。
車子沒停在小區裏,而是再小區外的停車位,倆人牽著手,在星辰璀璨的夜空下漫步著。
“今天褚瀾給我打電話了。”
“嗯……嗯?”
席景看著她,畫一般的眉眼糅雜著比月光還柔的情意:“褚瀾問了我關於麓景灣項目的事情,我提點了一下。”
“他動手的速度還真快。”溫念揚了揚眉頭:“他跟你說的時候,你嚇了一跳吧?”
他說:“有點,不過後來想想,你的主意很好也給的很及時。”
“其實也是受別人啟發。”
她嘀咕的很小聲,席景沒太聽清,“嗯?”
“沒事。”溫念道:“不過,既然我都能想出來,褚河應該也能想到,畢竟壽宴的節點很重要。”
席景沉吟道:“褚河要是想給褚瀾找事,無非是在他的服裝生意上做手腳。門店鬨事行為風險太大,有了在品香閣鬨被抓包的前提,他不會這麽做。鯨瀾的訂單壓了很多在手裏,褚河要找麻煩,多半會打鯨瀾供貨渠道的主意。”
聽著男人一頓的分析,溫念真想給他豎個大拇指:厲害啊!這腦袋瓜,不愧是將來穩坐福布斯榜的大佬!
原本溫念還不知道該如何和席景提席闊遠會幫忙的事情,眼下時機不就來了。
她順著接話:“池家鼎力支持褚河,在服裝行業上,池家也有所涉獵……你說褚河會不會讓池家幫忙?”
席景:“褚瀾的供貨渠道是通過我的關係給的,池家要想插一手,怕是有些困難。”
溫念看似隨意的說了句:“可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席家,以前經營的那些關係還會管用嗎?”
席景腳步忽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