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隻是減速,並沒有完全挺穩,席景衝下車的時候身子趔趄,險些沒有被旁邊車道上來的車子撞到。
“我草!”好在是個老司機一腳油門把車子停住了,然後探頭大罵:“嘛呢,咋想的,你特碼的著急去投胎啊?”
不得已而為之。
席景愧疚的說了句對不起,沒有解釋別的,匆匆跑開了。
在迷藥作用下,他沒跑幾步,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每邁一步,都無比的困難。
“席總,你挺有本事啊,跳車?可真不怕死。”
身後傳來那個司機的聲音。
席景手撐著路邊的電線杆,遲緩的回過頭。
司機壓了壓帽簷,左手向下一甩,從袖子裏甩出了把蝴蝶刀。
從商多年,席景是得罪了不少人,卻沒有到要人向他索命的地步。
在這個司機沒有亮出刀之前,席景心裏猜著,最多倆可能,一個是他父親老謀深算,想到了他會來肅州找外婆,派人截他。另一個是褚河考慮周全留了個後手。
現在看,他可以百分百確定不是席闊遠派來的人。
是褚河派來的?
多大點事,至於觸碰法律這條線?
俗話紙包不住火,不說沒成功的後果,就是成功了,他今後就是掌握了褚家的大權,也會留人把柄!
褚河應該不會這麽冒進吧?
司機向他靠近,要用刀尖抵著腹部威脅他跟他走的時候,斜方猛地撲了人過來,把他按在了地上。
這邊不算是街裏,車輛很多,來往的人極少。
就算是有人從旁邊路過又能怎麽樣?誰敢靠近?
路人弄不清楚狀況,也就遠遠看個熱鬨。
司機是個練家子的,席景這邊的人全都擁了上去,才勉強壓製對方。
打鬥聲敲擊著他的耳鼓,震得心臟隱隱發疼。
這種時候,對方目標是他,他應該快點離開的。
可他渾身發軟,上下眼皮在打架,身子晃了下,要倒在地上的時候一雙柔軟的手接住了他,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清香。
溫念雙手穿過男人的腋下,他太重了,她彎了彎腰身,用力環抱住他把人往上提了提。
見狀小杜從駕駛室下來,給溫念搭了把手,將人塞在了後車座。
席景暈了過去,溫念給他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讓他靠著她的肩頭。
小杜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抓著腦袋問:“老板,席總這是怎麽了,要去醫院不?”
二十五分鐘前,他們和席總分別,車子剛駛出不遠,老板就讓司機停車,讓他開車折回車站。
小杜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由於溫念當時下命令的臉色太嚇人,他也就沒敢問,全程隻按照吩咐做。
返回車站,席總人已經不在了,倒是也有好幾個人找席總的樣子,然後老板就讓他開車跟著那撥人,最後也就跟到了這裏。
誰知道會看到一場拳拳到肉的街頭群架!
小杜作為三好青年,膽子都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