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眉頭微蹙,循聲看去。
目光交彙,池霜朝著她揚了揚下巴,露出個甚是挑釁的表情。
溫念:“……”
揣在兜裏的手暗暗捏了捏手機,md,席景和褚瀾怎麽還不來?路上再堵,這個時間點也該到了吧?
有了人證,褚河有了很充足的趕人理由,道:“溫小姐,說起來,我們褚家和你也沒有多少的交往,今日是我父親的壽宴,我是沒記得有邀請過你,可你不請自來安安分分吃頓飯也就算了,在此衝突我的貴賓,就屬實不應該了,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讓人請你出去?”
四周發出幾道嗤笑,席媛媛躲在許靜身後,朝著溫念炫耀勝利般的晃了下腦袋。
“誰說她是不請自來了。”
低沉的男聲,從很遠處悠悠地穿過人群,激的褚河心頭一緊,忙抬眼看過去。
褚瀾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褚老爺子,緩步行進。
褚河震驚的看著褚瀾穩健的雙腿,“你……”
怎麽會?!
他十三號是親眼看著那輛桑塔納從褚瀾腿上壓過去的!
事後他還去了醫院,褚瀾的腿被打上石膏,醫生親口跟他說,褚瀾的腿廢了,沒有再次站起來的可能性。
昨天晚上,老爺子還把他叫到了書房,說他弟弟出了意外事故,以後集團和家裏的事情都要他費心打理了。
席闊遠和池禮也蒙了,完全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褚瀾他……沒殘疾?!
褚河汗流直下的撥開人,箭步到褚老爺子麵前:“爸,你聽我解釋。”
“啪——!”
褚老爺子顫著抬起手,使出全部力氣的給了褚河一巴掌。
打完這一下,褚老爺子整個人都在喘氣,長期使用藥物,老人枯瘦的厲害,臉都有點脫相了,眼窩深陷,一雙飽含滄桑的眼睛,失望的睨著褚河。
“你個混賬!真是什麽都敢做,褚家要是交給你,再好的根基也會被你毀的什麽也不剩!”
褚河垂著腦袋,沒有說一句話。
褚瀾讓助理把老爺子先推去樓上歇歇氣,溫念被這個忽如其來的反轉弄得跟大家一樣緩不過神的時候,腰間一緊,她下意識的屈肘。
席景用手掌擋了下,低聲道:“是我。”
溫念瞥了男人兩眼,唇一抿,收了肘,側身拍掉了男人放在她腰間的手。
席景愣了愣,意識到什麽,湊過去,“怎麽了?不開心?”
溫念頭也不回的跨前一步和男人拉開距離。
席景麵露新奇。
他嫌少見溫念給他擺臉色,這……有點好玩,讓他心癢癢,想將她抱起來舉高高狠狠哄那種。
溫念很憋悶。
就從褚瀾出現的這個剛剛好的時間點看,足以證明他們早就到了,隻不過一直在外麵觀戰。
她被欺負,被一大堆人圍觀。
席景在外麵和褚瀾倆隔岸觀火,什麽意思?把她當猴子呢啊?
褚老爺子一走,褚瀾就朝著褚河言笑晏晏的道:“大哥,席小姐是你的貴賓,溫老板是我的貴賓,你說趕人就趕人,問過我意思嗎?”
褚河拳頭攥的咯咯作響,漲紅了脖子,咬牙質問:“你在耍我?”
褚瀾撫了撫褲子,抬腳走向前兩步:“這不很明顯嗎?”
褚河:“……”
褚瀾偏頭,視線直直的落在席媛媛身上,說:“席小姐,你對我的貴賓不敬,我家老爺子的壽宴,怕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讓人請你出去?”
席媛媛花容失色的揪住許靜的衣擺,求助:“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