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抹著紅色的指甲油的手,在白皮膚色襯托下很是豔麗。
席景這回離欄杆近了,他伸臂抓住欄杆順利的出了出口,沒有理會身後的女人。
“小苒,瞧什麽呢?”
紀苒被閨蜜拍了下肩膀。
她笑著搖頭:“沒事。”
閨蜜看了眼時間,說:“這個點剛好,吃飯完去金果果接愛瑪。哎,你說你父母怎麽想的啊,國外呆了十幾年,忽然舉家回國內定居了,大人算了,孩子那麽小能適應嗎?”
對於閨蜜的打抱不平,紀苒平和道:“他們說最近總做夢夢到我那個五歲走丟的弟弟,沒辦法,依著他們性子回來繼續找唄。”
“都多少年了,還能找到了嗎?”
“找不找到,有這個信念,心中就多了份寄托。”
“行了,不說了,你回國剛好,等我這幾天把我身邊帥的朋友都介紹給你,周日帶上愛瑪,讓她親選未來爹地~”
“喂喂喂,這裏不是國外,帶著孩子去相親,容易把對方嚇壞好不好?”
……
溜冰場室外的休息區。
溫多津被溫念拎著耳朵,鬼哭狼嚎的道:“要命啊,要死了,姐!你快鬆開!我耳朵要掉了啊啊啊啊!”
田然漲紅著臉,局促不安的跟著,求情道:“溫念姐,你放開他吧。”
聽此,溫念鬆開溫多津抬腳踹了下他的屁股,溫多津一個前撲跪地,給盆栽提前拜了個早年。
田然能感覺到疼痛一般的吸了口氣,伸了伸手,終究還是沒有過去扶溫多津起來。
甚至還覺得,這一腳……是應該的,誰叫他騙她出來,還當著那麽多人麵親她……
重點是竟然被溫念看到了!
“臥槽……”溫多津揉著屁股狼狽起身,瞪著眼睛質問:“姐,你是我親姐吧?這麽多人,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啊?”
“你回想下你做了什麽,還讓我給你留麵子?”雖說這裏沒有外人,但是到底算公共場合,溫念克製住怒氣,正常音量的道:“再往回倒退十年,就憑你剛才那舉動,都可以把你抓局子了!純純小流亡民!”
溫多津:“……”
這就是代溝吧?
怎麽流亡民了?
他那是情到深處。
田然姐這種守成性子,就得逼一逼,不然他這輩子都沒戲了!
看著溫念一副‘你要不是我弟,我早報警抓你’的架勢,溫多津深知是和她溝通不下去,正好見席景過來,他找到同盟似的過去道:“席哥,你說我姐是不是太過分了?”
席景不答反問:“你們在一起了?”
溫多津氣呼呼的道:“剛才我姐要不是突然衝過來給我個別腿摔,我們就成了!”
田然羞的不行,硬著頭皮出聲:“你不要亂說話!”
溫多津倒是聽話,瞬間息聲。
“溫念姐,我……我……”
“沒事,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溫念握住田然的手,“走吧,我們去附近找個地方吃飯。”
田然見溫念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心裏愧疚的不行。
溫念姐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給予了她幫助,救她於水火,可她竟然背地和溫多津搞在了一起。
田然想解釋,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溫多津多次追她,她拒絕是真。可私下裏對溫多津產生男女之情,甚至夜深人靜偷偷幻想過和溫多津在一起後的日子也是真。
女人最了解女人,溫念洞察到田然心中所想,柔聲細語的安撫道:“你別有壓力,我沒有生你氣。多津喜歡你,我早就知道了。”
田然瞪大眼睛。
什麽?!
溫念無奈的解釋:“剛才不是生氣看到你和多津在一起,我是生氣多津不尊重你。當著那麽多人麵架著你讓你同意跟他在一起,不管他是出於什麽心理,做法總是不對的。”
田然鼻子一酸,眼淚要止不住了:“溫念姐,謝謝你。”
“我也離過婚,多少能理解到你對步入下段戀情的糾結和顧慮。我弟弟說實話,性子浮躁,玩心重,但是對你,我覺得他是認真的。
你不要有太多負擔,什麽年紀,家世,過往,倆人相愛遠遠勝過這些。再說也沒有人規定女人談戀愛就非得和男人走到結婚生子的地步。
如果你喜歡的人恰巧喜歡你,那你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比最終的結果更珍貴。”
……
溫多津走在後麵,聽不見前麵溫念和田然的竊竊私語,他癟癟嘴,對身邊的席景道:“席哥,我姐一直都是這麽不解風情的嗎?”
“我並不覺得她不解風情。”
“嗤~”溫多津掖了眼他,“得了吧,我姐在前麵又聽不到,我也不會向她打小報告。我就不信她沒有被你強吻過,更不信她不懂第一時間抗拒不過是本能,身體比嘴誠實的道理!”
席景:“……”
強吻溫念?
他怕不是想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