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到底早過了做事衝動的年紀,回眸給了席媛媛個警告的眼神,跟著席景離開了。
出了這麽個插曲,他們倆都沒有心情繼續泡溫泉了。
回到套房,溫念去衝澡換上了睡衣,出來的時候席景正在打電話。
看到她,男人話音頓了下,然後繼續道:“以後席媛媛得罪我和小念的,我都會從你這裏雙倍討回來。不過我也是有底線的,像今晚慫恿男性朋友對小念動手的事再有第二次,精神病院和監獄,你們夫妻給你的好女兒二選一。”
……
平江小區。
“啪!”
席闊遠把手機用力拍在桌子上,雙瞳布滿了紅血絲。
正巧,許靜推門進來。
“闊遠喝藥了……呃,你怎麽了?跟誰生這麽大氣的啊?”許靜把藥碗放到桌上,撫著男人後背。
席闊遠雙手撐著膝蓋,偏頭哼哧哼哧的道:“你知不知道你女兒今天晚上去哪,都做什麽了?”
許靜怔了下,說:“今天周四,媛媛應該是在大學裏麵上課。”
席闊遠一拳錘在桌子上,目呲欲裂:“上課?你可真是不了解你的好女兒!她跟著一群混社會的男生郊外的溫泉山莊玩去了!!你平日怎麽教育的,還要不要名聲,將來想不想嫁給好人家了?”
許靜被吼的失語好幾秒後,低柔著聲音道:“媛媛沒來景城多久,她隻是想多交點朋友而已,她貪玩是貪玩,但是很有分寸的,不會……”
“分寸?”席闊遠聲音拔高,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睨著許靜,“她在溫泉山莊碰到了溫念,攛掇著朋友合夥欺負人,你說這叫分寸?我告訴你,剛才席景給我打電話了,說以後媛媛在外麵得罪溫念的賬都會算到我頭上。”
“我現在有批貨被卡在了海城的碼頭,那個碼頭是褚家管的,要是席景放話,再壓我個幾天,你知道我要賠客戶多少錢嗎?”
許靜眼睛和鼻尖都是紅紅的,縮著肩膀不敢吭聲。
席闊遠向來很吃許靜這種楚楚可憐,弱不禁風的樣子,準確說是個男人都喜歡這種類型。
但是看多了,難免會膩煩。
席闊遠一屁股坐下,沉聲道:“媛媛以後的生活費減半,你不許私下給她錢。每周末放下必須回家待著,還有她那輛奔馳,沒收!”
許靜眉頭微蹙,忍不住的道:“闊遠,媛媛她是個孩子……”
“成年就不算是孩子了。”席闊遠不滿道:“因為她總不開眼的去得罪溫念,席景為此截過我幾次生意了?還要我細細幫你數數?”
許靜徹底不敢求情了,轉了轉眸子,雙手推了推藥膳,細聲細氣的道:“是我們是娘倆給你添亂了,我回頭會狠狠教育她的。你先趁熱的把藥喝了吧,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席闊遠沒什麽病,但是自從上周開始許靜就開始給他熬中藥喝。
早晚各一次,藥非常苦,帶著澀味。
說是看他日夜操勞,她特意去夏明堂讓老中醫給他開了個安神補虛瀉實的藥。
之前他入睡難,睡眠淺還總會做夢頭疼,喝了這個藥下來,他是沒有睡眠障礙了,但是卻有點嗜睡。白天有時候都會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席闊遠端起碗喝了一口:“以後這藥白天不用給我熬了。”
許靜心跳驟停,慢了半拍,試探道:“怎麽呢?”
席闊遠放下碗:“白天喝了總犯困,耽誤工作。”
許靜想了想,點頭:“好……”那她往後就晚上給席闊遠熬兩次的量好了。
藥效上來的特別快,席闊遠褪去暴躁疲倦的合上桌上的文件,捏著眉心嘆氣:“據我所知,池家和溫念在生意上有衝突,你讓媛媛別再做傻事,溫念自有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