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沒什麽表情,可垂在身側的手在抖,清冷的燈光下,男人無名指上的婚戒,款式還是九幾年的款式,幾十年了,卻依舊熠熠發光。
……
“咚咚咚。”
“咚,咚咚。”
半夢半醒中溫念聽到了敲東西的聲音,特別清晰。
在夢裏,席景和席一澄在操辦她的葬禮,她不是很想醒來,奈何動靜太大,她最終還是從夢中脫離出來,回歸了現實。
黑暗中,溫念睜著眼睛看著吊燈的發呆。
“咚咚——”
是真的有人在敲門,在敲她家的門。
這麽晚,能是誰?
溫念煩躁的掀開被子下床,打開客廳燈的時候她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走到門口,揚聲問:“誰?”
“是我。”
很熟悉的聲音,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夢中,這個聲音都像是印在了她腦海中一樣。
“席景?”
“嗯。”
溫念趕緊的把門鎖打開,推開門。
席景穿著棕色的大衣站在外麵,頭上和肩膀都微微濕潤,帶著股寒意。
“外麵下雨了?”
“小雨。”
“快進來。”溫念拉著男人進屋。
席景還要換鞋,溫念直接把人推到了沙發,倒了一杯熱茶給他。
“快喝點,暖暖。”
“對不起,這麽晚過來打擾你。”
他是被趙倩之給刺激到了。
想著溫念來海城是幫著韓笑找工作的,然後韓笑跟陸緒婚姻生活如今並不是很和諧。
肯定少不了跟溫念抱怨婚內的各種不好,他怕溫念受影響,本來就排斥複婚,可別再雪上加霜,連戀愛都不想談可就壞了。
溫念擔憂:“是出什麽事情了嗎?”猜測道:“席闊遠,還是許靜?”
席景放下茶水,笑著安撫道:“都沒有,我就是忽然想你了,想見見你。”
“……”
“你陪著韓笑找工作,還順利嗎?”席景試探道:“韓笑和陸緒……”
一陣芳香襲來,席景的唇上驀地一軟。
他渾身僵了僵,垂眸,眼神幽暗的看著主動親上來的溫念。
這麽熱情……?
然而還有更熱情的,溫念親著親著就開始動手扯他襯衫。
席景往後傾了傾,想要留出餘地說話,奈何溫念窮追不舍,抬腿一個跨坐在了他身上。
啪嗒。
茶杯掉在沙發上,裏麵還有誰,氤氳出一片水漬。
席景很被動的一手扣著溫念的腦袋,一手扶著她的細腰,和她糾纏了好一會兒,才得空的騰出嘴說話。
席景壓著溫念的手,聲音喑啞:“再鬨你等會兒就別睡了。”
在夢裏哭過,溫念眼睛本就是紅紅的,此刻又氤氳出了霧氣,喃喃道:“你不想嗎?”
語氣帶著五分的委屈和五分的失落。
席景喉嚨滾動,“喝醉了?”
他剛才嘗到了她嘴裏的白酒味,應該是晚上沒少和韓笑喝,不然絕對不會有這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