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放桌子,告訴富貴去下樓放鞭炮吧,對了,再給多津打個電話催催!這小兔崽子,自從去了海城,是長那了吧,一點都不惦記家了,大過年也不肯回來!”
錢姝念叨著。
說起來真是心裏來氣,她抱了最大期望的倆兒子,一個個的都混的不好沒出息不說,關鍵還不親她呢!
生了一窩的白眼狼!
……
之前溫多津和她通過電話,說他要陪田然今天在海城那邊吃午飯,要等晚上才能回來。
但是沒有想到,中午飯點,溫多津居然趕了回來。
一進門強顏歡笑的挨個叫了人,說新年好,之後耷拉個腦袋坐在了溫念身邊,瞧著心事重重的。
溫念看了他眼,暗暗想,這是和田然吵架鬨矛盾了?
錢少華屬於不喝酒愛吹牛逼,喝了酒後更是無法無天,覺得自己是玉皇大帝的既視感。
他摸了把身邊溫瑞的腦袋,說:“再有一年,上小學了吧?現在幼兒園學習咋樣啊?我說孩子學習這事,就是打從上學的第一年開始就能看出將來是不是吃文化飯的料子!”
錢少華多少年沒有過來了,溫瑞和席一澄都不認識他。
就剛開始進門,媽媽告訴了他該怎麽稱呼,但是現在已經忘記了。
溫瑞扭頭,有點煩的躲開了錢少華的手。
“嘿!”錢少華不開心了,硬是把溫瑞的腦袋給掰了過來。
他動作沒輕沒重,摳到了溫瑞的眼睛,溫瑞氣的蹬腿,用拳頭錘他。
“哎哎哎,”溫富貴按住兒子,不高興道:“你乾嘛呢,沒大沒小的!這是你舅爺,跟你鬨著玩呢,你這孩子怎麽不著搭理!”
溫瑞被訓的特別委屈,哭著喊著就不吃飯了要下桌。
溫富貴擼袖子就要揍他屁股,是錢姝給攔了下來,然後把溫瑞抱到自己懷裏:“行了行了,孩子嘛。瑞瑞不哭了,來奶奶給你剝個大蝦吃!”
溫瑞哭喪著臉,全身抗拒的扒著錢姝的手想要下桌。
錢少華點了根煙,皺眉說:“瑞瑞這孩子怎麽回事,怕人呢還不愛說話。”然後話鋒一轉,看了下對麵的席一澄,道:“澄澄也是,並且打扮的朱顏粉麵的,我剛才聞著,這孩子身上是不是還噴香水了?一股子香精奶味。”
專心乾飯的席一澄被cue到,懵懵懂懂的抬起頭。
他兩腮鼓鼓的,嘴裏還叼著跟長角豆,快速咀嚼了幾下,歪頭道:“媽媽,朱顏粉麵是什麽意思?是在說澄澄像小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