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階段都開始排斥和田然說話了……
溫念抱起全程安靜跟著她屁股後的席一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然後說:“方才在那邊也沒吃什麽,我準備做飯。你是吃完飯去睡一覺,還是先睡一覺,什麽時候醒了我再給你熱?”
溫多津無精打采道:“我睡不著,想坐沙發上看會電視。”
溫念把席一澄塞到溫多津懷中,說:“行,讓澄澄跟你一起。”
席一澄摟住他,奶聲奶氣的道:“舅舅~”
溫多津扯著唇角笑了下。
這個點的央視新聞頻道,主播們都是說跟過年有關係的報導,配樂都很喜慶。
但是溫多津看著看著就嘆了口氣。
不知道田然在海城做什麽?
吃沒吃飯?
吃的什麽?
她那個人特別喜歡糊弄自己。
溫多津越想越難受,正難受著,他懷裏的席一澄突然的肩膀一耷拉,“哎……”
這口氣嘆的,有模有樣。
溫多津當即牙癢癢的捏了捏他小肚子上的肥肉:“臭小子,你跟著嘆什麽氣?”
席一澄皺了皺鼻子:“煩。”
溫多津無語:“你個小屁孩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吃喝玩樂,煩什麽?”
席一澄掰開溫多津的手,“是秘密!”
溫多津:“……”
席一澄的煩心事,主要有兩件。
第一件,是放寒假的時候愛瑪跟他說,她媽媽要帶她回海城姥姥家過年了,她媽媽一見到她姥姥就會特別暴躁,一暴躁就會往她身上撒氣。
等開學,他需要帶愛瑪再去趟醫院。
看病特別特別費錢!
他今年的壓歲錢,不知道夠不夠用。
第二件,是跟鋼琴老師有關。
自從鋼琴老師跟他說了補課,他沒有去。
鋼琴老師現在在課堂上都不叫他去給大家示範了。
他感覺受到了排擠。
可是吧,在他之前,班裏很多同學都跟他一樣,他現在隻不過是回歸了大多數人的待遇。
除夕守歲,溫多津和席一澄兩個無眠之人在沙發上熬到了《難忘今宵》歌曲結束。
溫念可熬不住,十點半她就上床休息了。
所以溫多津帶著席一澄去睡了小屋的小床,兩個憂愁之人,抱團取暖,迷迷糊糊的,感覺剛睡沒一會兒,就被撥弄醒了。
溫多津睡眼惺忪的撐起身子,燈光太晃眼,手背當著雙眼,含糊道:“姐,乾嘛啊?”
溫念把外套扔到他身上,嚴肅道:“咱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