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我真知道錯了,你說你這小點歲數,沒必要跟我這種人犯渾是不是?”
“哼,現在知道怕了?”溫多津一字一句道:“田然是我女人,你再敢對她動手動腳,我真敢弄死你。十幾年的牢而已,小爺我還真就年輕坐的起了!”
“……”
老實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打架這回事,比的一個誰更豁得出去。
男人大汗淋漓,內心惶恐。
真沒有想到,田然那個破爛貨居然能有人拿著當個寶!
他被血染紅的唇,被嚇得硬是透出了幾分白,“明白,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田然麵前了,明天……不,我連夜離開海城。”
——溫多津回來的時候,田然早就坐好檢查了。
沒有看到他,她就坐在繳費窗口對麵的休息椅子上等他。
女人坐姿很乖,雙腿並攏,雙手捏著好幾張診斷單交疊的搭在膝蓋上,低著頭,鬢角的碎發垂落遮住了那張不驚豔卻令他百看不厭臉上的傷痕。
在外麵溫多津已經整理過儀容了,可現在他還是不放心,低頭又扯著衣擺整理了下。
他天生不是個好孩子,高中不好好學習,天天出去和別人逃課出去玩,和人約架更是家常便飯。
直到遇到了田然後,他總想當個特別好的人。
他不管田然過去如何,反正對他來說,喜歡一個人看的是這個人的品質,而非她曾經歷了什麽。
溫多津不知道他這種想法是不是因為年輕不成熟,才會有。
反正,他心意已決,必須要做個強大,能保護田然,給她未來的男人!
……
溫念這一宿睡的很不踏實。
因為她夢到了上輩子的溫多津。
這死小子還跟溫富貴一樣混賬。做假賬被關到七十歲才出來,出來的時候都拄拐了,然後遇到了在監獄做飯的田然?倆人結伴攜手共度了一生?
唰——溫念夢中驚醒,忽悠地坐起身。
“……”
回想夢中的一切,她無語到滿頭黑線。
重生回來,做的要麽是預知夢,要麽是上輩子她死後發生的事,還頭一次做這種真假摻半,帶藝術加工的夢。
難道是最近乾了雜誌,看太多狗血小故事的原因?
溫念揉了揉太陽穴,說起來,自從安凡這個同為重生者出現後,她的第六感也很少給她提醒了。
不會是……
她重生的這具身體出現了什麽問題吧?
溫念摸了摸自己的臉,脖子,手逐漸向下順勢托起了胸前兩坨,本能的捏了捏。
好像沒什麽問題,最近也沒有感覺到哪裏有不舒服……
溫念不在胡思亂想,欲要下地,餘光忽然掃到了身邊男人。
此刻正在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溫念剛醒頭腦還不清醒,忽閃了下眼睛,下意識問:“你怎麽在這裏?”
席景:“……”
“啊!”溫念拍了下腦門,突然回想了起來,昨天吃過飯太晚了男人就留下來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睡糊塗了,忽然起身,把你給吵醒了吧?”
席景嘴角輕抽。
可不是吵,是被生生嚇醒的。
尤其是看溫念坐起來後捏自己的……胸。
有那麽瞬間,他以為溫念是被什麽不乾淨東西附身,對方正在適應新身體呢。
要說,他昨天睡前真不該看溫念帶回來的雜誌上那些奇誌怪談。
知道越多,膽子越小。
席景:“你沒事就好。剛剛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溫念搖頭:“夢到了多津和田然倆人……你繼續睡會兒,我去外麵的洗手間洗漱。”
席景手抵在額頭上躺了回去,不由的長出口氣。
沒事便好。
他記得之前在肅州追殺崖下做的夢裏,沒和他離婚的溫念是有胃病的。
但經過他一段時間觀察,溫念屬於再忙都不會忘記吃飯的類型,雖然愛吃辣,卻很節製,早餐幾乎不會吃過辣的食物。
所以……
那個夢有些事並不完全是真的吧。
八點多,秀福將早飯做好了。
溫念在書房辦公,秀福先敲門叫的席景。
於是席景翻身下地,把小床上的兒子撥弄醒。
席一澄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睜眼看到席景的第一反應是呆滯,然後茫然:“爸爸?”
習慣了每天早上被溫念叫醒,冷不丁換成席景沒有溫念,他忽然委屈:“媽媽呢?”
“……在書房。來,張手,爸爸先給你穿衣服。”
席一澄揉了下眼睛,問:“爸爸以後都在嗎?”
他表達不清晰,實際意思是問,他是不是以後都要搬過來和他們一起住了。
席景聽明白了,邊給他套衣服邊道:“不會,要等媽媽給爸爸發紅本本才可以。”
席一澄咧嘴,笑成太陽花:“哦!”
席景:“……”
想把兒子轉手,請問有人願意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