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和她說過,學校裏沒人欺負愛瑪。
小孩子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學校和家。
排除一個,那不就剩最後一個可能了。
想到這裏,溫念胳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光看表麵,誰能想到紀苒這麽溫柔獨立高學識的女性會有打孩子的習慣?
不過她跟安凡,雖說隻是有一半血緣的姐弟,但是這個表麵功夫做的都是一流。
倏地。
溫念腦袋裏閃過又一個可能。
許靜——是紀苒殺的!
“鈴鈴鈴……”
“鈴鈴鈴……”
愛瑪聽著電話聲不斷響起,而溫念又始終沒有反應,於是小聲開口提醒:“阿姨,你電話。”
一下子得到的信息量太多,溫念勉強的回過神。
是報社的電話。
溫念做了個深呼吸,站直了身子放在耳邊接聽——“喂?”
“念姐,你有空嗎?過來一下唄,”說著,報社的同事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道,“蓉姐找你。”
蓉姐現在不怎麽用鼻孔看人了,但大家依舊對蓉姐有種瞻仰膜拜的條件反射在,故而大家私下裏總開玩笑說,被蓉姐找談話就跟夜半三更閻王找你索命一樣一樣的。
溫念先在腦海中回顧了下她最近的工作有沒有紕漏之處,隨後問:“說什麽事情了嗎?”
“沒。不過啊,我剛才偷偷怕窗戶看了眼,蓉姐那臉拉的比驢都長。”
同事剛說完,電話裏又傳來另一個同事陰惻惻聲音:“蓉姐在你身後!”
“啊!!!啊……”
“哎呦臥槽,你他媽嚇死我了!有病吧!”
電話裏一陣的兵荒馬亂過後,同事喘著氣,心有餘悸道:“念姐,啥也不說了,你趕緊兒的吧,掛了啊。”
溫念哭笑不得的扶額,這班上的跟上刑場似的呢。
“媽媽?”席一澄要去男衛生間,一走一過看到了溫念的身影,他便探了個小腦袋進來出聲喚了下。
“澄澄……”溫念領著愛瑪出來,彎身笑著道:“媽媽有點工作的事情要去處理,這去跟老師打個招呼就要走了,你在學校裏乖啊~晚上如果媽媽沒有時間來接你的話,會讓秀福阿姨來接你。”
席一澄仰著頭,跟隻打著哈欠的小貓一樣懶懶應聲:“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