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笑著點頭:“嗯。澄澄睡了吧?”
“睡了,半個小時前睡的。”
秀福彙報道:“晚飯澄澄吃了三個牛肉餡的包子和一碗玉米糊糊。”
“飯後寫完作業後吃了一個蘋果。說是周一的時候有什麽鋼琴比賽,今天的動畫片都沒看就鑽琴房了。”
“練完琴後啊,那兩隻小手酸的牙刷都拿不住了。”秀福說著說著不由露出心疼之色。
溫念聽著也是於心不忍,但兒子自己的選擇,她理應尊重和支持。
“我知道了,秀姨,你休息吧。”
“你還沒吃東西吧,廚房裏有剩的包子,我給你熱一熱。”
“不用,我自己弄就行了。”
“那好,你吃完不用收拾,碗筷放到水池裏我明天早上就洗了。”
“嗯。”
溫念拉上了廚房門,邊熱包子,邊給拿出手機給男人發了條短信。
——有空嗎?
消息剛發過去不到十秒,男人就給她回了個電話。
“今天開家長會,還順利嗎?”
男人聲音像是被磨砂紙打磨過的一樣,沙啞的有些厲害,不過卻是犯規的好聽。
“順利,幾乎每科老師都誇了咱家澄澄,給我聽得都不好意思了。”
“嗬嗬嗬……”席景愉悅的笑出聲。
“阿景,你是不是有點感冒了?”
“可能是昨天守夜,有點著涼了。沒什麽事。”
“去找個感冒藥吃。”
溫念的口吻介於命令和建議之間,席景頓了下,隨後掀開被子下床,聽話的去翻箱倒櫃找藥了。
趙家從醫的多,家裏常備藥自然也非常齊全。席景很快就找到了醫藥箱,摳了兩粒感冒藥放到嘴中乾咽了下去,而後倒了杯水喝了幾口潤了潤喉嚨。
溫念聽到了電話那邊動靜,道:“吃完了?”
“嗯。你在做什麽?”
“今天報社有點忙,我剛回來,正在熱飯。”
溫念坐在廚台後麵,倒了個醋碟往裏麵加了少許辣椒油,而後夾了個包子,邊蘸著吃,邊偏頭對著手機道:“上午我給澄澄開家長會碰到了紀苒,問我你怎麽這幾天沒去公司。”
席景疑惑:“她問你這個做什麽?”
“我哪裏知道,興許是隨口的寒暄。”
席景默了默:“還說什麽了嗎?”
“沒有了。”
“度假村的項目四月中旬交工,我和紀苒的合作關係也就終止了。紀家的人,都不是很正常,以後讓澄澄也跟著保持下距離吧。”
溫念聽出男人語氣中的凝重,問道:“怎麽這麽說?”
席景解釋:“我不是讓人在找席媛媛,沒有想到今天席媛媛主動的聯係上了我,說要幫我翻案。”
“我約她出來見麵,她不同意,隻答應我們和紀家開庭的時候露麵。”
“於是我讓人查了她號碼歸屬地,順藤摸瓜找了過去,發現她也在肅州。”
“用了些手段,她才供出了背後的人,對方是紀家海外公司的總經理,跟紀苒是朋友關係。”
溫念笑了笑:“怕是被推出來辦事的。我今天無意間的看到了紀苒人前人後的兩幅麵孔,這個事情,我想我們應該到此為止,反正已經知道了搗鬼的人究竟是誰,沒必要給別人當槍使。”
席景沉聲道:“那安凡綁架澄澄的賬,就這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