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他剛洗完漱要上床睡覺。
“澄澄不想去爸爸那邊睡嗎?”溫念反問。
“唔……”席一澄坐在後車座,抱著駕駛座的椅子,陷入的糾結。
爸爸那裏的房子特別大,還有兩隻小狗狗陪他一起玩。
但是去爸爸那邊住的話,他就得自己睡一個房間了,不能像是在家裏,他可以和媽媽睡一個房間。
一直等車子開到了小洋房門口,席一澄也沒有回答出個所以然。
溫念拎著他的小書包,牽著他的手下車,然後按了兩下門鈴。
“叮咚——”
“叮咚——”
等了一分多鐘,門才打開,席景穿著睡袍,發絲還往下滴水,看著站在門外的人,席景十分詫異的道:“小念?你和兒子怎麽來了?”
說著,他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快進屋。”
“我來找你說點事,你去樓上擦擦頭發,別著涼。”
“好。”席景道:“廚房有保姆晚上做的草莓奶油蛋糕,我沒吃,在冰箱裏,你拿出來邊吃邊等。”
草莓奶油蛋糕!
席一澄踮了踮腳尖,仰著頭充滿期待的望著席景,從內而外散發著一個信號——他想吃!
席景單手的把兒子抱起來,並從溫念手裏拿過了他的書包,說:“太晚了,你不能吃,爸爸帶你去睡覺。”
席一澄嘴巴當場噘的可以掛吊瓶,扭過頭趴在席景肩膀上看著溫念:“媽媽~~~”
溫念被他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看的心都化了,忙道:“媽媽也不吃,媽媽等明天早上和澄澄一起吃。”
席一澄感動的兩眼淚汪汪,世上果然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幼兒園的歌誠不欺他。
十分鐘後,席景擦乾了頭發,換了套清爽的家居服下來。
溫念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大半夜過來,席景想了想,大概也就今天的事情值得她過來這一趟了。
不過他不知道溫念是怎麽知道的,總不該是錢少華和溫富貴找的她,畢竟那倆人的膽子有限。
隻可能是溫念早安排人讓盯著了。
小綿羊生長成了小狐貍,席景從最初的吃驚,不習慣,不理解,一直到了現在的欣慰。
他從前隻是了解了溫念娘家人的脾性,卻沒有去了解溫念的在那個家庭的成長歷程。
直至今時今日,他才有了些體會。
溫念最初綿羊一樣的性格,應該就是在那樣的家庭壓榨索取下,被從小磨礪出來的。
已經養成的性格,長大後一般很難在做改變。
對於旁觀者來說,看到一個人受委屈,可以很輕鬆地說出反抗二字,但是對於當局者,反抗是需要一定底氣加持的。
溫念如今的底氣,就是她的經濟獨立。
席景坐在溫念身邊,輕笑道:“是為了你舅舅和你大哥的事情?”
溫念放下遙控器,偏頭:“嗯,你都跟他們說了什麽?”
席景本來是想賣個關子的,可是對上溫念求知強烈的眼神,他頓了下,便如實相告了。
溫念聽完笑的肩膀都在抖,“估計也就你這樣威脅有用,如果是我威脅,效果就不如現在顯著了。”
席景若有所思:“我這也算是幫你解決了麻煩吧?”
溫念挑眉:“席總想要什麽報酬?”
席景湊身上前,一眨不眨的瞧著她。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和男人做完了,溫念沒什麽好矜持的,從善如流去親他,怎想席景忽然撤後了身子,溫念最終跟空氣打了個啵。
“???”
她瞪大眼睛,不解,震驚,餘怒在眼中激烈的翻湧著。
這人……
居然拒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