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笑著點頭:“嗯。”
席一澄蹬腿手臂用力的爬上沙發背,翻到沙發上,坐在了溫念和席景中間,興高采烈的說:“那我也想玩~~”漆亮的眼睛裏寫滿了‘帶我一個’的請求。
溫念:“……”
席景:“……”
第二天清早,溫念和席景把席一澄送到了家門口,讓保姆送他去學校。
席一澄一隻手拽著書包帶,一隻手用手背蹭著臉上洗了無數遍還是沒洗下去的筆油,哭唧唧道:“我不可以請一天假嗎?”
溫念臉上也有,不過比席一澄臉上的要淺很多,她蹲下身,耐心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澄澄確定要因為這個事情,不去上學呆在家裏嗎?”
席一澄麵露猶豫。
因為臉上有洗不掉的筆油,就不去上學,這不是個好學生做的事情。
可是他現在的臉像個小花貓一樣,去學校被大家看到好丟人……
席景雙手環抱,靠著門框,語重心長的說:“澄澄,昨天是你自己想玩的,願賭服輸,你需要承擔因為自己決定後而產生的後果。”
溫念扭頭瞪了他一眼,到底是誰昨天畫滿了兒子一張臉。
最後還找出了藍色,黑色的記號筆,往兒子臉上塗!要不這樣,能洗不下去嗎?
席景自覺理虧,摸了下鼻子,訕訕地閉了嘴。
溫念轉過身,開導道:“澄澄,如果你真的無法忍受帶著臉上的痕跡去見同學老師,媽媽不逼迫你。可你要自己想清楚,這個事情值得你不去學校嗎?”
席一澄楚楚可憐的問:“明天會洗掉嗎?”
溫念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歉意道:“這個媽媽不能向你確定。”
席一澄沉默了下來。
今天可以不去學校,那明天洗不掉,他還要不去上學嗎?
“欸!”溫念靈機一動,拉起席一澄的小手,說:“要不媽媽用粉底幫你遮一下吧?”
席景聽了忍不住皺眉:“小念……澄澄一個男孩子,你給他用化妝品不合適吧?”
溫念:“那總不能讓他揣著別扭,硬著頭皮去上學吧?何況,男孩子跟女孩沒什麽不同,都有追求美的權利。”
未來十幾年後,男孩子可是比女孩子精致多了多。
席景的思想沒有那麽超前,還是很不讚同的道:“男孩子臉上有一兩……幾條道子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澄澄你是去上學的,到底是外在形象更重要,還是去學習知識更重要?”
“……”席一澄看了看席景又看了看溫念,最後挺胸道:“媽媽,我要去上學了!拜拜~~”
“哎……”
溫念不放心,出門追上去兩步。
席一澄注意到溫念跟出來,他停下腳步,站在院外咧嘴笑著和她揮了揮手。
溫念一顆老母親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兒子他怎麽可以這麽乖這麽懂事啊!
席景走下台階,看了下溫念臉上的筆印,忍笑說:“你一會兒去報社還是公司?”
溫念盯著男人反問:“你今天公司忙嗎?”
席景怔了下:“還好。有事?”
溫念拉著他胳膊往屋子裏走,“咱倆再玩兩局。”不信了,石頭剪刀布這種靠運氣的遊戲,她一把都贏不了男人!
席景:“……”
溫念和兒子出拳的規律他都摸透了。
要不等會兒故意輸幾局?
畢竟溫念的臉要是再往上畫,估計抹粉也遮不住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席一澄要去首都比賽的日期。
四月十五號的比賽,幼兒園那邊給參加比賽的同學從四月十三號就放假了,讓他們好好準備。
原本溫念是想十三號帶著席一澄就過去的適應環境的,不過當天的飛機票沒訂著,便訂了十四號早上八點的機票。
這不是席一澄第一次坐飛機了,但是他特別興奮,坐在溫念和席景之間,一直滔滔不絕。
“媽媽,壯壯哥說首都的烤鴨特別好吃!”
“嗯,下飛機媽媽就帶你去吃。”
“還有,還有驢打滾,糖卷果!我要吃糖卷果!”
溫念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好好好,都帶你去吃。”
席一澄開心的搖頭晃腦,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麽,說:“我可以和愛瑪一起去吃嗎?”
金果果幼兒園選出了兩名同學,原本是一個是席一澄,另外一個是別的班級的。
但是那個小同學前兩天玩球,把胳膊給摔壞了。
於是這個名額,就落在了成績第三名的愛瑪身上。
溫念問:“愛瑪也是今天去首都嗎?”
席一澄奶聲奶氣道:“她說她媽媽要去首都辦事,今天中午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