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剛剛自己瞎擺弄的。不過蔣霖給咱們安排這麽好的酒店,咱們晚上要不要請人家吃頓飯?”
十三號的時候蔣霖給席景打電話叫他出去喝酒,席景拒絕了,說第二天要早起飛首都。
之後蔣霖一聽,說他剛巧明天也要來這邊,讓席景不用操心住處,他給安排。
蔣霖和席景並不隻是朋友關係,還有些生意上的牽扯,所以對這番好意,席景沒拒絕。
人情這東西,就是你幫我我幫你,互相幫忙,從幫忙中拉近彼此關係。
席景轉了轉杯子,道:“這個點他應該在飛機上,晚些我打電話問問。”
“嗯。”
席景又喝了幾口,期間發現溫念一直看他,他無奈:“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溫念改為側坐,正麵對著男人道:“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席景怔了下。
也說不上不開心,就是在兒子對未來自我規劃上不那麽讚同。
但是兒子才多大?
說的話不過一時興起,他要是較真那真是太有失風度。
席景否認:“沒有。”
溫念狐疑。
席景抬手撫著她的臉,捏了捏她耳朵,輕笑道:“你什麽時候這麽敏感了?”
“可能是因為更在乎你了吧。”
所以她敏銳的感受到男人的情緒轉變。
兒子在飛機上說將來要當鋼琴家,她注意到席景蹙眉了。
下飛機吃飯的時候,路過了一家鋼琴店,席一澄拉著她手,興奮的問能不能進去彈的時候,男人麵上肉眼可見的凝重。
上輩子,席景是從小就對席一澄嚴格,把他當成未來的繼承人培養。
這輩子,席景對兒子是不嚴格了,還很寵溺,但是不代表他改變了讓席一澄子承父業的觀念。
——更在乎他了。
這句話直擊席景內心,他呼吸一滯,眼神變的有些炙熱。
“小念,你再說一遍?”
此時此刻,他的重點已經不在兒子上麵了,而是溫念忽如其來的表白。
在乎他,不就等於是喜歡他?
喜歡他不就代表溫念要和他複婚?
“我說更在乎你了,所以能感覺到你不開心。”
話音剛落,席景忽然伸臂把她摟了過去,溫念身下坐的東西眨眼間就從椅子變成了男人的結實有力的腿。
席景親了親她額頭,有些激動道:“等兒子比完賽,去肅州見完外婆,回去就去民政局。”
男人高興地樣子,讓溫念嘴巴張開又緩緩合上。
要說男人和女人的腦回路,就是不一樣啊……
哪兒跟哪兒?
反正不管怎麽樣,席景好像自己把自己給哄開心了。
不對。
是把自己哄得特別開心。
下午去見蔣霖的時候,他嘴角都是一直翹著。
這倒是把蔣霖給整不會了,原本是想打個招呼而已,瞧著席景見到他這麽高興,他也就興衝衝的給了席景一個熊抱。
在被一身女士香水味道的蔣霖抱住的時候,席景臉瞬間恢複了往常。
“……”
“嫂子。”蔣霖頷首道。
溫念微笑著點了點頭,說:“我們進包間裏,邊吃邊聊吧。”
“哎,我差點忘了。”蔣霖拍了下腦門,不好意思的道:“嫂子,我過來不是吃飯的,是有件事想要麻煩你們。”
溫念:“什麽?”
蔣霖:“那個等等,我出去一下。”
他風風火火的出了飯店,很快的提溜著個孩子又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愛瑪?”
不等蔣霖開口,席一澄從溫念身後走出來,驚喜的喊道。
愛瑪藍色瞳仁放大,蹬了蹬腿,扭動身子掙脫了蔣霖的雙手,朝著席一澄小跑幾步,“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