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鶯和紀苒都看了眼溫念,想要看看她生沒生氣,出乎意料的,她麵上一點波瀾沒有,不知道是能忍,還是真的肚量大。
實則溫念兩者都不是。
她過來,就是揣著看猴子耍雜技的心態來的,看看能有什麽花樣。
眼下這幾個人表演的不僅沒新意,還幼稚。
何鶯皺了皺眉,溫念不生氣,她如何添油加醋的讓場子亂起來?不亂就沒有辦法讓溫念和群人掐架出醜。
“哎——”紀苒走過去把那倆人分開,和事老的道:“咱們剛說完媒體喜歡捕風捉影,這你們倆咋還造謠了呢。”
那倆人本是互相小聲聊著的,紀苒來這麽句,讓她們不得不回口:“小苒,你之前一直在國外,池家和席家的事情還不知道,可不是我們造謠啊,池霜喜歡席景是早就人儘皆知了。”
“對啊,前幾年我老公表弟去池家提親,當時被池霜趕了出來,親口說的她喜歡席景,要等著席景離婚娶她。那時候她剛成年。”
何鶯從旁接話:“好像就是因為這個,導致一直都沒人上門去提親了吧?”
“可不嘛!”
“說起來池家現在也不如早年間發展的好,池霜那脾氣,圈子裏人儘皆知跋扈,找門當戶對的吧,男方未必能看的上她,往低了找,她又看不上別人。”
“我老公表弟不是到現在也沒有娶老婆呢,上周見了還問他要不再去池家跑一趟,我老公表弟說他這輩子單著都不娶那種……”
話沒說完女人就被酒杯砸了腦袋,暗紅色的液體順著腦袋往下流了一脖頸,看著滲人。
被砸到的女人低呼了聲,咻地扭頭要破口大罵,但對上推拉門外池霜怒氣衝衝的臉後,瞬間啞了口,默默的捂住腦袋。
“說啊,繼續說,背後嚼舌根算什麽,有能耐當著我麵!”
池霜踩著六厘米的高跟鞋,抱著肩膀,挺胸昂首,氣勢十足的叫喊道。
那個女人躲在了何鶯身後,何鶯迎著池霜的目光,賠了個笑,說:“池小姐,我朋友冒犯到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道歉用人替,她是自己沒有張嘴嗎?”池霜伸手越過何鶯指著那個女人道:“你出來,咱倆說道說道,你老公表弟是誰?”
場麵有些不可控製。
何鶯心煩意亂。
她故意的叫了幾個愛八卦嘴碎的朋友聚在這裏,是想讓她們當著溫念麵聊溫念,把溫念聊火的,現下倒好,火燒到外麵去了!
“剛才不是說的很歡嗎?我本人站在你麵前你啞巴了,出來,當什麽縮頭烏龜!”
池霜是個急性子,說著就跨步進來,要薅那人頭發把人揪出來。
所幸紀苒攔了一下,不然池霜的長指甲就要誤傷了何鶯的臉。
“池小姐,你冷靜點。”
池霜收回手,沉著臉向後退了兩步。
躲在何鶯身後的人,擦了一把脖子上紅酒,抬頭見著有這麽多人護著她,便也沒有什麽可怕的了,抻著脖子道:“你跟我使什麽勁?人家席景寧可複婚都不選你,你嫁不出去,我說錯了?”
何鶯見狀,立刻偏頭禍水東引的道:“溫小姐,別給你惹上腥,你先出去吧。”
溫念全程沒搭話,並且在池霜堵門口後她就站在了角落,身前有盆栽擋著,若不是何鶯提她名字,正在氣頭上的池霜壓根沒注意到她。
眼下倒好,池霜倏地扭頭看向她,一雙眼猩紅,新仇舊恨,在這一刻好像都要找她報了。
溫念緩步走出來,似笑非笑道:“沒想到何小姐對我這麽好,這裏這麽多人,誰都不擔心,唯獨擔心我。”
何鶯臉漲紅。
“池小姐,你不用看我,剛剛那個酒杯你不扔,我也是有打算扔的。”說著,溫念晃了晃手裏的紅酒。
“你少給我假惺惺!”池霜怨憤道:“她們和你是一起的,要不是你說了什麽,她們無緣無故怎麽會牽扯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