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兒來了,溫念的反應略顯遲鈍的報了品香閣火鍋店的具體位置。
男人應了聲,麻利的發動了車子。
溫念把車窗降下一半,涼風拂麵,吹淡了身上的酒氣,她頭向後靠了靠,舒服的眯了眯眼。
“鈴鈴鈴——”
電話響了。溫念偏了下身子,從兜裏拿出手機,放在耳邊,“阿景?”
染了醉意的聲音,軟綿的不像話。
席景心頭一動,輕聲問:“你那邊還要幾點結束?”
“已經結束了,在往店裏走。你已經到了嗎?”
“嗯,多津也到了,就剩你了。”
溫念眉宇染上些許歉意,“我原本以為和周大哥他們談完吃頓飯就好了,沒有想到他們又提出去舞廳玩到這麽晚……我現在到寧海路,大約還有二十分鐘左右。”
去舞廳了?跟那群臭男人們?
席景莫名不爽。
不單衝溫念,更是不爽周誌安。
怎麽想的,居然帶著溫念去那種地方?!
“你喝酒了?”方才沒有感覺不對,現在後知後覺,若不是喝酒,溫念平常說話聲音哪能這麽軟。每開口一句,都像是在給他撒嬌一樣,撓的他心癢。
“喝了幾杯。”
“……”
“阿景,”溫念嗓音低啞的問:“你生氣了嗎?”
男人嘛,沒有幾個是喜歡自己女人出去拋頭露麵的。
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拋頭露麵’四個字,都是男人們用來禁錮女人出去拚搏的最佳理由。
話筒裏傳來席景的一聲深深的嘆息,問道:“你喝酒了不能開車,誰送你回來的?”
要是周誌安的話,等下他可得念叨念叨。
“舞廳的保安。”
“嗯。那你路上養養神,我去給你買葡萄,給你做醒酒湯。”
溫念沒忍住的咧嘴笑了起來,席景知道溫念在笑什麽,無非是覺得他大度,還賢惠。
但實際上,他並非如此。
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不敢跟溫念吵架,怕她覺得他不好,不要他。
“小念,除了葡萄,有別的想吃的嗎?”
“嗯……”溫念認真想了想,舔了下唇,“我想吃小賣部冰櫃裏五毛錢兩個的冰塊。”
大概是酒喝多,渴了這是。席景又好氣又好笑,耐心問:“還有別的嗎?”
溫念癟癟嘴:“還想快點見到你。”今天的局,除了齊總還有個老總對她動手動腳,嘴巴還不乾淨愛說些令人不適的調侃,一個個長得油,行為舉止也油,感覺他們不是從娘胎出來的,而是從地溝油裏淘出來的!
真想快點看到席景,好好養養自己被摧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