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是因為他姐變獨立了,所以側麵的就顯出席景很顧家了?
溫多津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說:“我姐這事做的是太專斷了,但是席哥,我覺得我姐心裏肯定是有你的,不然我姐乾嘛要和你交往?”
理是這個理,但是……
溫多津不給席景亂想的機會,繼續道:“我感覺吧,你其實打心裏還是比較介意我姐在外拚事業的,我也是男人,要是我的話,我當然也想要個顧家的女人,我在外工作,她操持家裏,但是席哥,你和我姐沒離婚之前,我姐顧家的下場是什麽?”
這話像是一桶冷水,憑空而下,悉數澆在他的滾燙的心臟上,整個人都是一激靈,手腳發僵。
下場……
這兩個字驟然勾起了席景很早很早之前,在肅州被褚河追殺落在崖下時做的那個夢。
在那個夢裏麵,一切都和眼下現實發生的事情大相徑庭。
兒子沒有這麽聰明,乖巧。
溫念也沒有開店,在家裏一心看孩子。
可他隻顧工作,在外麵忙的不著家,對溫念和孩子的是關心少之又少,以至於後來他覺得,隻要給錢,給她和孩子提供優渥的生活就好了。
他讓她住別墅,出門都有司機和保鏢陪同。
送兒子去最好升學率最高的學校,對他賦予很高期望。
但最後,全都事與願違。
兒子在學校裏三天兩頭打架,跟人出去飆車,去酒吧瘋玩……
溫念胃癌去世,他因為在外地談生意,沒及時趕回來,錯過了見她最後一麵。
“席哥?”
“席哥?”
溫多津拍了拍席景的肩膀,眼神擔憂,“席哥,你沒事吧?臉色看起來……好白。”
準確說是慘白!一點點血色沒有,嚇人的很。
溫多津心裏直打鼓,他剛才是說錯了什麽話嗎?還是說的太直白,把人給刺激到了?不應該這麽脆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