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母親去和那男人母親出去了!
什麽意思?又要給她包辦婚姻嗎?
紀苒開門見山的道:“爸,我不想和常阿姨兒子結婚,我不喜歡常阿姨兒子。”
紀田林不為所動的道:“這個婚事是你媽做的主,我說的不算,等晚些你跟你媽說吧。”
放屁!
紀苒目光赤紅,在心裏都要罵街了。
什麽說的不算。
都是一丘之貉,無非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他們就是覺得,現在她在公司裏拿下了幾個好項目,阻礙了安凡在公司裏的路。才想讓她嫁出去,跟紀家脫離關係。
紀田林是她的繼父,提防著她,她能理解。但是她是真不明白,她母親為什麽總想把她往深淵裏推。
她當初在國外的那段糟糕婚姻都是他們一手促成的,他們怎麽就沒有愧疚呢?
紀田林盯著紀苒幾秒後,嘆了口氣,傾身放下報紙,拿了杯茶呷了口,語重心長的道:“小苒,你常阿姨的兒子我見過,長相是有些不好看,但人家自身能力強啊,畢業於牛津,現在是海大物理教授。讀書人,都老實沒什麽花花心腸,你日後嫁過去,絕對會很享福。”
紀苒笑了出來,“我天生就不是享福的命,爸,我不會嫁的。我聯係不上媽,就等媽回來,你幫我轉告一聲。”
紀田林臉色微沉。
紀苒徑自的繞過他,走到樓梯口,朝著樓上喊:“愛瑪!愛瑪!下來,媽媽帶你回家!”
樓梯是旋轉式的,愛瑪人小,躲在上麵不出聲的話,樓下的人是看不見的。
可紀苒催的急,沒得到她回應,還把著樓梯往上走了幾步,聽到樓下逐漸向她靠近腳步聲,愛瑪抖著腿,煞白著小臉站了起來,“媽……媽媽……”
“去房間取書包,跟我走。”
“……”
“去啊!愣著做什麽!”
紀苒忽然吼道。
愛瑪眼睛紅了一圈,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小餅乾,翕動了下唇,最終是什麽也沒敢說,扭頭哽咽爬上樓回房間取了書包跟著紀苒離開了紀家。
……
派對在上午十點。
不過從九點半就有同學來了。
等到十點半的時候,除了愛瑪,人全都齊了。
孩子們都趴在茶幾上,眼巴巴的看著三層高的奶油蛋糕。
席一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陸寶見了,很有大哥哥範的遞給了他一張手紙,說:“澄澄,要不我們邊吃邊等吧?”
“再等一會兒。”席一澄道:“愛瑪的家裏人不管她,她可能還在找路。”
陸寶托腮:“好吧。”
席一澄看了眼其他同學,提議道:“要不我們玩一二三木頭人?”
“好啊!!”
全票通過,席一澄帶著大家遠離了茶幾。
……
紀苒在海城沒有自己的房產,她是租的房子,一百平方米的,且就在紀家公司對麵,站在窗前就能看到公司大樓。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跟你舅舅還有外公外婆見麵,聯係也不可以,聽清楚了嗎?”紀苒進門就低頭訓話道。
愛瑪縮著脖子,乖巧的點頭。
紀苒看她,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的樣子,也不好在說什麽,便道:“你回房間自己看看書,玩會兒什麽的,我沒叫你出來吃飯,就老實在裏麵待著,不許出來!”
愛瑪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照做回了房間。
屋內靜了下來,紀苒一手叉腰,一手扶額的大喘了幾口氣,片刻後,從兜裏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等對方接通,她就道:“歐文,我等不了了,國外那邊立刻收網。”
“小苒,出什麽事情了?”
“別問不該問的,我不想重複剛才的話!”
“……”
歐文是紀家在國外公司聘請的主管,負責紀家的所有海外生意。
所謂的收網,是指讓紀家在國外的股票跌停,製造出大亂子。
他們早已經萬事俱配,差的就是一個時機。
“我這邊隨時都可以,但是國內你……”
“國外的生意出事,安凡必定會去國外料理,他一走,我一切都好辦了。”
“可是這跟我們原計劃出入太大,你這樣做,很難全身而退,小苒,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跟我說,我們好好合計……”
紀苒被問的煩躁,猛地一腳把門口的衣架踢倒,砸在了矮幾上,上麵的花瓶,茶杯嘩啦啦的摔了一地。
“我不想等了!我要紀家破產,我要我媽,紀田林去死!還有安凡,他們都去死!去死!歐文,你聽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