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在前麵開車,席一澄跟著溫多津還有田然倆人坐在後車座,並且坐在了倆人的中間。
席一澄之前也這麽的和爸爸媽媽一起坐過很多次,但是從來沒有一次讓他覺得自己這麽礙事……
席一澄手肘撐在膝蓋上,弓著身子捧著臉,小嘴微微嘟起的感受著越過他頭頂熱情跟著田然阿姨說話的舅舅炙熱的氣息。
“田然,你真的太棒了,你都不知道我剛開始有多為你擔心!後來看到你得到了三麵小旗子,我都激動的嗑腦袋了。”說著,溫多津把頭湊過去,拉著田然的手,“你摸摸,後腦勺都腫包了。”
當著溫念還有孩子的麵,田然是不太好意思跟溫多津做太親密舉動的,不過當溫多津拉著她的手覆在他後腦上,當真摸到了個凸起處,她立刻緊張了起來,顧不得其他的傾身過去主動的把溫多津腦袋往下按了按,撥開他濃密的黑發。
是腫了。
不過沒有紅,看著應該沒事。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田然語氣中透露著擔心和心疼:“都多大人了還能嗑腦袋,你感覺惡心,暈嗎?”
“不惡心也不暈,就是疼,你幫我揉揉唄,我自己不方便揉。”溫多津順勢的把身子往田然那邊挪了挪。
他絲毫不在乎夾在中間席一澄的感受,不過席一澄也是個有眼力的,小手扒著前麵的座椅,把身子往前湊了湊,身後方給溫多津留出了很大空位,足以容他跟田然貼貼。
田然是個老實,說什麽就信的人,聽溫多津喊疼,她心思那麽大哥包,不疼才怪呢!
於是她把手掌搓熱,當真認真的給他揉了起來。
溫多津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笑不露齒的道:“田然,等會兒回去,你也給我做一道,你剛才做的那個青豆豆腐行嗎?”
“你下午不忙嗎?”
“你趕我?”溫多津偏頭。
“不是,沒有,”田然連忙否認,“我就是隨口問問。”
“哦。”即將炸毛的溫多津恢複溫順,主動的把腦袋往田然手心裏拱了拱,“我今天請假了,沒有工作。你等會兒回去,看看什麽時候有時間,給我做一下就行,你也真是的,不是說好每道菜都讓我第一個嘗的嗎?居然還留了一手。”
溫多津目中無人的撒著嬌,田然縮了縮手,恨不得揪一把頭發下來塞住他的嘴。
溫念注意到後排田然的囧迫,適時出聲道:“當時看你把煮過的青豆用擀麵杖碾碎的時候,我著實是吃了一驚,田然,你是怎麽想到這個做法的啊?自己平日研究的嗎?”
田然把手從溫多津那收回來,端坐好,回道:“不是的。這道菜其實是我小時候吃東西挑食,我外婆為了哄我,給我做的,吃第一口的時候會覺得味道很淡,沒什麽滋味,要多吃兩口才能嘗出味,口感很奇特,一般人應該會吃不太習慣。”
“原來是這樣。”溫念笑道:“說的我倒是好奇是什麽味道了,等會兒回店裏,你也讓我們大家飽飽口福吧。”
“好啊!”田然掖了下鬢角的碎發,羞赧道:“說實話,我今天上台的時候還真是心裏沒有譜,隻能想著出奇製勝了……好在有驚無險,順利過了。”
不然第一場就被淘汰,這不是自己丟人的事,是讓她感覺自己愧對溫念的信任。
她真的很想替品香閣,贏得這份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