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見他嬉皮笑臉的,把書放到枕頭下麵,扯著被子鑽進被窩,說:“關燈,睡覺。”
席景坐在床邊,瞧著溫念的後腦勺,忍笑道:“你不問問我紀苒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做什麽,能睡著?”
溫念從鼻間發出聲不屑的哼,攏了攏被子,懶洋洋的道:“我又不吃她的醋,隻是那種時候被打擾到興致不爽而已。”
“……”席景無聲的吃了個癟,不滿的拉了拉溫念胳膊,道:“你轉過來,看我。”
他不信她沒吃醋!
溫念無奈的轉過身子,掀開一雙含笑的眼,“怎麽?”
席景:“……”
這幅小樣子,確實是不像吃醋的。
“你是不是和我在這裏裝呢?”席景不甘心,眯了眯眼,企圖從溫念精湛的演技中找到一絲絲的破綻。
溫念被他逗笑,手墊在頭下麵,側身抬眸睨著他,語重心長道:“別把女人想的都那麽小肚雞腸好不好?”
席景:“……”
溫念屈膝碰了碰男人,道:“你要是睡不著,就去廚房吃東西,我給你帶的田然今天在《廚神》比賽場上做的菜,得到了國家級評委認可呢,你去嘗嘗。”
“沒胃口。”
“生氣了?”
席景繃著臉有一說一的道:“我感覺不到你在乎我。”
“這是什麽理論?首先紀苒又不是我不認識的其他女性,再說,現在也沒有到深更半夜,也許人家就是有急事找你呢?我要是因為這個就吃醋,多沒勁兒?還有啊,你們男人有時候真的挺迷的,不吃醋,你說不在乎,吃醋吧,等時間久了,肯定又要覺得我敏感多疑。”
“哎,你別亂給我戴帽子,我什麽時候說你敏感多疑了?別說以後肯定會,咱們就事論事,別繞我。”
溫念是默了下,話鋒一轉:“紀苒找你什麽事?”
席景秒開心,“現在想知道了?”
溫念感覺自己在哄小孩,一把抓住男人的手,目光虔誠,“非常想,你快和我說說。我要是不知道,今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百年壽終就寢死都不瞑目!”
“……你表演痕跡未免太重了吧。”
溫念把男人手甩開,變臉:“你到底說不說!”
“說,說說說我說。”
席景忙不疊的應聲,掀開被子一角鑽進去,把溫念摟入懷中,說:“她問我在沒在工地,然後說聽天氣預報說那邊下了雨,囑咐我吃感冒藥。之後我問她還有沒有其他事,她說東區建設方麵有些個人想法想明天和我談,我說我不看過程,隻看結果。小念,我覺得紀苒對我有點殷勤。”
席景這話說出來,頗有種良家女被外麵惡霸看上後,回家跟自己相公嚶嚶嚶求庇護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