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要從男人身上多討到幾分憐惜。
然而席景神色如常,眼中和麵部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
紀苒垂下眼睫,轉眸的用同樣眼神看向蔣霖。
跟席景不同,蔣霖對上紀苒淚眼婆娑的模樣,立刻心疼的道:“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國外那邊不是還沒有收集到確切的證據,隻是叫去問話,你弟弟足夠配合的話,警方那邊也不會為難他。”
紀苒眨了眨眼,幾顆珍珠般大小的眼淚簌簌落下,“嗯。”
蔣霖舔著唇,垂在身側的手想要抬起抱抱紀苒,給她送去些安慰,但是礙於身份和場景,他隻好克製住這種衝動,說:“你找護工了嗎?”
“找了。紀家公司裏還有一大堆事,我離不開,白天護工照顧我爸媽,我晚上再過來。”
看著紀苒憔悴的臉色,蔣霖心中不免有氣。
紀家對紀苒可算不上好,現在出事了,反倒需要她忙前忙後。
席景開口道:“愛瑪你要是不方便帶,不如先送來我家。她和我家澄澄雖然不是一個班了,但是在一個學校,上下學也方便。”
紀苒怔了怔,有些許意外。
她定定看著席景,還沒有回答,蔣霖就很讚同的道:“小苒,我覺得可以。你看你每天又是要忙公司,又是要來醫院的,然後還得照顧到孩子那邊,你自己的身子哪能吃得消,愛瑪之前也在席哥家小住過一段,跟著澄澄玩的也好,不如就讓孩子去席哥那邊,等這陣風聲過去。”
紀苒心思轉了轉,遲疑道:“席總,你要不要先跟溫小姐那邊打個招呼?”
席景說:“小念很喜歡愛瑪,不會有什麽意見。”
紀苒默了下,充滿感激的道:“好,那愛瑪麻煩你們了,謝謝。”說著,嗚咽出聲。
蔣霖見狀,上前兩步,從兜裏掏出包紙巾,輕聲安撫起來。
席景心裏一點起伏都沒有,隻是掀起眼,視線掠過紀苒,透過她背後的玻璃窗,望了眼病房裏麵。
紀母穿著病號服安詳躺在病床上,搭在小腹上的手背插著針管,病床旁邊的紀田林頹廢的一個勁兒搓著臉,把煩心焦慮表現得淋漓儘致。
席景眼底閃過抹輕嘲。
他說安凡和紀苒姐弟倆怎麽那麽會演,原來是遺傳。
虧他來時候,還擔心紀父紀母裝病裝的太浮誇在紀苒麵前露餡呢。
眼下看,是棋逢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