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趙英勇和高磊要給我打飯,我拒絕了,是大叔幫我打的,因為他們幫我打的話,就不能吃到熱乎飯菜了。”
他不希望別人因為他吃不好。
溫念耐心的聽著,見他停頓,問道:“還有嗎?”
“嗯……”席一澄皺了皺小臉,有些糾結,“中午吃飯的時候,打我的那幾個人來找我道歉,但是他們看起來好凶,說要領我去買雪糕,我不同意,就要弄我的頭,是大叔幫了我!大叔超厲害!”
溫念暗暗的鬆了口氣,不由慶幸,幸好請保鏢了。
不然今天中午,那群初中生借著道歉的幌子,找她兒子麻煩,上哪裏說理去?
“媽媽,等會兒我想買兩個田字格本。”
“家裏沒有了嗎?”她記得開學的時候,她給席一澄買了一捆田字格本,少說也有四十本吧。一年級的作業並不多,再說席一澄也不是亂撕本子,折飛機,扔紙團的孩子,四十本夠一學期用的了吧?
“還有一本了,但是不夠,快要期末考試了,我想把以前錯過的題,抄上一遍重新做。然後還有生字,有些字我總寫錯。”
“好,你還缺什麽文具,等會兒儘管挑媽媽一起給你買了。不過澄澄,考試是檢驗學習的成功,而不是審核一個人的標準,你就算是沒有考好,也不用難過。你在媽媽心裏,已經是最棒的了。”
“嗯!!!”席一澄重重應聲。
不過雖然席一澄答應了,但是回到家後,吃完飯他就寫作業,寫完作業也不彈琴不看動畫片了,而是各種記錯題。
溫念抱著肩膀站在席一澄門口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感慨,孩子對學習,有時候還真不是家長逼出來的,反而,你在精神上和物質上的鼓勵他,比口頭上的反複叮嚀更好用,對孩子心身健康也好。
看了幾分鐘,溫念悄悄的把門拉上,回臥室給席景撥了個電話。
“小念?”
溫念關心道:“事情處理的還順利嗎?”
“嗯。你和澄澄這個點,是吃完飯了?澄澄的傷你看了嗎?沒有發炎吧?”
“我今天去接的他放學,回來的時候領他去了趟文具店,出來又順便去了趟診所讓護士給他重新上了下藥。護士說沒事,這一遍藥後不用再上了,紗布也不用總纏著。不然不透氣,好得慢。”
“年底有些賬目要結算,我年前這段時間應該沒有時間去海城了。你和澄澄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等澄澄放寒假,我再忙完公司事情……估計要一月二十號左右。”
“那到時候回來,直接來我這邊住可以嗎?我媽今年不回來,決定在肅州和我外婆在老宅和我大舅他們一起。”
溫念愣了下,旋即想,這樣的話,她要是不和澄澄過去,這個年不就變成是席景一個人空守著家了?
“好,我們買點煙花吧?在院子裏掛些小燈,一定很漂亮。”
席景笑道:“都聽你安排……忽然想明天就過年了。”
溫念張嘴要說話,就聽席景那邊傳來林元的聲音,叫了聲席景然後說什麽花圈?然後就沒有話音了。
好好的,花圈是什麽意思,她聽錯了吧?
曲老板的妻兒明天下葬辦葬禮,他明天要過去,總不好空手,就讓林元定了花圈。
席景用眼神示意林元出去,林元閉上嘴,默默退了出去。
“阿景,你還在公司忙啊?”
“嗯,不過也要回去了。小念,沒別的事情,我先掛了?等我回家,再發短信告訴你。”
“等等還有個事情。”溫念說起了正事:“我今天接澄澄放學,碰到了紀苒,她知道你回景城的事,還說是蔣霖同她說的。”